第71章(第2/3页)

她的腰伤已经被各种激烈的感觉覆盖,黑和白的光影交替,她像被大水冲到了海中,上下起浮,急需一个依托。

“叫我的名字。”裴延低下头,撩起她汗湿的长发,嘴唇贴着她的脸颊重复道,“嘉嘉,叫我的名字。”

沈潆睁开眼睛看他。他眼中的光芒极胜,仿佛宝石般璀璨夺目。就算是结发夫妻,妻子都未必能直呼丈夫的姓名。特别是有身份的男人,名字更加尊贵。

他却许她叫他的名字。

沈潆仰起头主动回吻他。

“裴延,我的腰要断了。”她含含糊糊地说道,声音还带着哭腔。

裴延失笑,知道她喜欢这样。别看平日一本正经,害羞胆小,他稍微做些出格的举动,她都要吓到。但她的内心,却住着一个勇敢善良,善解人意的小姑娘。

“嗯?”裴延把她抱了起来,“那这几日都别下床了。”

*

裴延折腾她一个晚上,当时还没什么感觉,她甚至还主动索要得更多。这个男人就是有办法把她逼得不像本来的自己,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说,但说了之后,却着实感到酣畅淋漓。本来人活着,就应该真实地表现喜怒哀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永远只有一种情绪的,那是布偶,不是人。

到了翌日早上,她的腰就彻底动不了了。腰伤原本恢复的很好,这回反而越发地严重了起来。

易姑姑来给她擦拭身子,忍不住说了她两句:“姑娘腰伤还没好,怎么能让侯爷如此乱来?”

沈潆双手捂着脸:“不怪他,是我……”

裴延本来没那么疯,是她缠着闹着,才没停下来。这种事,也非理智可以控制。

易姑姑叹了口气,也没责怪她:“进侯府那会儿,我还怕姑娘跟侯爷的事不顺利。眼下看来,倒是不用再操心了。您可有用我说的法子?”

沈潆红着脸点了点头。易姑姑跟她说,要她每次跟裴延同房之后,不要急着清洗,把下身抬高些,这样容易受孕。这是民间的土法子,据说会有些效果。昨夜沈潆就趁裴延睡着,偷偷这么做了。

她忽然很想给他生个孩子。想看他欢喜,想看他就像昨夜那样,发自内心的笑。她好像也会因此而高兴。

“你不是说民间还有些偏方吗?不如拿来试一试。”沈潆低声说道,“不过先瞒着府里。”

易姑姑点了点头:“姑娘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以前好歹在御医家中待过,用药还是有分寸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因为地动而受灾的百姓逐渐得到安置。在谢云朗和裴延等人的共同努力下,大同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疫病和动乱,百姓的生产和生活也在逐渐恢复。

谢云朗不止一次想对裴延说,让他将沈潆暂时送离大同,好避开皇上。但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个外人,突然关心起裴延的妾室,实在太奇怪了。

他能接受的东西,不代表裴延也可以接受。他不能再去害沈潆。可圣驾随时会到达,他的担心也与日俱增。

裴延好几次都看出谢云朗的心事重重和心不在焉,不由地想起那日他趁自己不在,主动登门拜访的事。一个堂堂的吏部侍郎,应该不至于觊觎别人的妾室。裴延接受了沈潆的说辞,所以尽管心中存疑,也没有主动去问谢云朗。

外面传他跟高氏琴瑟和鸣,可大凡高门之家的夫妻皆是如此,也谈不上感情有多深厚。反而他对嘉惠后,可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否则也不会要赌上仕途,去查内宫中的真相。最微妙的是,高氏与先皇后乃闺中密友,这样的身份和感情,实在是禁忌。

裴延终于没有那么忙碌,而是有空闲陪伴沈潆。

沈潆的腰伤好得差不多了,就拿出他给的盒子,放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像个管家婆一样数了起来。

“这次地动闹得这么严重,这些田契和房契还能用吗?”沈潆翻着一张张纸问道。

裴延点头。

“现在也没有从前那么值钱了吧?”沈潆痛心疾首,“地动死了那么多人,光是集市上就压死了不少大商人,如今生意都没人做了。早知道当初应该卖掉一些,拿回京城去做生意,好过都砸在手里。”

裴延坐在她对面道:“皇上一定会想办法增加人口,否则无法供养军队。稍安勿躁。”

他倒是能沉得住气,沈潆却没那么乐观。以这次西北受到损坏程度来看,没有三五年的光景恐怕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而这三五年,他可就没办法靠这些生财了。

“侯爷,不好了!”青峰一路小跑到院子里来,气喘吁吁,“府衙外面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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