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颜:"至死不渝"代后记(第3/3页)



  实际上这反映出他们总是比世界文学史慢几个节奏,还停留在世界文学史上一个早已过去了的年代。是的,世界文学史上曾经有过一个或几个年代,出类拔萃的作品都是揭露人性的丑恶的,那时谁能传神地刻划出人性中丑恶的一面,谁的作品就有可能被写进文学史,

  但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人性丑恶的一面早已被人刻划过了。艾友友说过,在一个虚伪成性伪善成风的年代揭露人性丑恶的一面,可以算是深刻,因为你看到了表层下面的东西,但到了一个丑恶盛行满目疮痍的年代还在揭露人性的丑恶,就算不上深刻了,任何一个长了眼睛也会写字的人,都能写出描绘人性丑恶的书来。

  所以艾米写东西从来不追求“深刻”,她看世界也早就不再追求“看透”,愤世嫉俗是“愤青”的专利,她已经活到了“天凉好个秋”的境界,可以从平凡的生活中看到美好的一面。她不喜欢写人性中丑恶的一面,尤其是那种毫无希望的丑恶,一对夫妻恩断义绝,吵吵闹闹,勾心斗角,斤斤计较,你出墙,我外遇,这种故事写了干什么呢?生活中难道还少吗?就像有位读者在新浪博克里写的那样:在生活中已经看过了太多的丑恶,如果回到家还要拿起一本书,继续阅读生活的丑恶,那你还叫我活不活?

  但艾米也不想闭着眼睛,编造出几个美好的故事来写。她自己瞧不起那样的故事,她也不想拿那样的故事哄她的知傻。所以她写的故事,是那些经历过生活的酸甜苦辣,达到了“天凉好个秋”的境界的人的故事,他们相信爱情,不是因为他们天真轻信,而是因为他们对爱情有个比较切实可行的定义。他们善良,不是因为他们单纯无知,而是因为他们明智,知道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人,于己于人都有好处。他们那样爱,那样活,是因为他们喜欢那样爱,那样活,不那样爱那样活就不开心.

  有人说黄颜这样的写手是“可求的”,而艾米这样的写手则是“不可求只可遇”的。我赞成这种说法,不是因为我跟艾米在床上干了什么,而是因为我好歹学了几天文学理论,也好歹看了一些文学作品,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写手,能写几个字出来,是认真学习,刻苦钻研,勤奋努力的结果,但艾米的写作才能是天生的,她天生就是个讲故事的高手,从小就会讲故事,学谁像谁,一个人可以演一台戏,演完瘸子演哑巴,演完男人演女人,演谁像谁,是她父母的活宝。

  讲故事讲得好,就是要讲得人物一个个立起来,讲得张三像张三,讲得李四像李四,不能千人一面。艾米写了一系列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让我们看到一批活生生的人物,卓越就是卓越,既不是同一故事里的黄海,也不是另一故事里的黄颜。

  我知道大家企盼着这个后记,主要是想知道石燕与黄海爱情故事的结局,但由于种种原因,我不便多说,可以告慰大家的是,石黄二人已经苦尽甘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