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第3/4页)

洪爽笑道:“不是想表现你娘,是觉得你像玫瑰花,用这个造型做比喻。”

他更纳闷:“玫瑰不是通常用来比喻女人的吗?我还没听过有说男人像玫瑰的。”

她嘲他思想僵化:“这你就不懂了,玫瑰带刺,在古代是侠客的象征,说你侠肝义胆,有情有义啊。还有,玫瑰有很多种品种和颜色,像你一样风格多变。既温柔可爱,又能潇洒冷峻,有时高贵大方,有时亲切随和,有时清新纯洁,有时又性感撩人。跟你结婚就像拥有了一座男神专卖店,什么暖男、型男、花样美男、小甜心、小狼狗,应有尽有。”

冷阳喷笑,捏住她的脸戏谑:“你还说我老爱甜言蜜语,自己这张嘴才是甜死人不赔命。一有机会就给我灌迷魂汤,我要是中毒太深,下辈子还缠着你怎么办?”

“那更好啊,我巴不得你生生世世缠着我,省得我再费力去找你。”

进行完真情互吹,她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待蜡烛吹灭,问他许了什么愿。

“希望你最近心想事成。”

“你干嘛连生日愿望都让给我?”

“咱俩还分彼此吗?早就是命运共同体了。”

冷阳搂着她回吻一下,说:“下周你过生日,我也得好好为你庆祝。”

洪爽摇头:“算了吧,我生日那天刚好是妈的案子开庭,哪有心情庆祝啊。今年就免了吧。”

律师说曾淑琴的情况全靠法官酌定判罚,同态复仇不符合现代社会的刑罚思想,没有受害人的和解书,判决轻重还真不好说,最坏的结果就是三年以下,一年以上。

洪欢说母亲是被她连累的,真去坐牢她就到监狱旁租间小房子陪她服刑。洪万好在打听怎样为妻子申请保外就医,说不管花多大代价都要把人弄出来。

想到这些洪爽心头就压了十麻袋水泥,忧愁叹气:“我们认识刚好一年了,这一年里经历的事好像比我之前26年遇到的所有事加起来还多。明年要是还这样怎么办?”

冷阳轻松诙谐:“什么怎么办?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人生就得有红军长征的气魄,反正有你搭档,在我这儿就是万水千山只等闲。”

她吃了他给的减压药,顽皮地捏他的鼻子:“小样,伟人诗词是让你拿来调情的吗?没正经。”

他狡猾道:“我要真的正经起来你岂不是会少很多乐趣?”

说着凑近索吻。

洪爽噘嘴吮了吮他的唇,未能满足他。

“不够甜,再来一个。”

“太甜会得糖尿病的。”

“我低血糖,需要多补充糖分。”

她被他拉入怀中拥吻,左脸紧贴他的鼻尖,在亲吻的间隙娇嗔:“你鼻子太高了,每次接吻都戳到我的脸。”

“我这是天生丽质,多少人花钱还做不出这么挺直的效果呢,嫌高你往后没事就少捏我鼻子。”

他捧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她使坏躲闪,抓紧时间享受难得的浪漫时刻。

由于舆论关注,曾淑琴的案子采取了公审形式,原告、被告家属俱出席旁听,洪家人怕记者骚扰洪巧,让她躲在审判庭门外。

谢美兰坐在旁听席最前排,神态傲慢不逊,以此抵挡洪家人怒视。

开庭后公诉人宣读起诉书,陈述被告犯罪事实和调查证据,提请法官按故意伤人罪判处。

曾淑琴的律师提出辩护,说辞煽情成分居多,有效性少,轻易被检方抓住漏洞。说即便被告在案发前受到威胁,但她刺杀受害者的行为是在第二天做出的,中间有长达十几个小时的冷静期,不具备判定激情杀人的条件。

法官按程序对受害者和被告进行讯问,关少凯以伤势未愈为由,派代理律师出庭,所做陈词一派白莲花属性。

轮到曾淑琴答话了,被羁押大半个月,她面黄肌肉,憔神悴力,头发几近全白。露面时表情呆滞,对家人们的呼喊反应迟钝。

听到法官诘问,她凝滞的目光抖出一丝波纹,用力吸气燃烧为这一刻保存的力量,以暗哑但平稳的声音说道:“法官同志,刚才检察官说的话都对,我没什么可反驳的。这件事是我做错了,请你依法处置,我会无条件接受。但是,在判决前请先容我说几句。”

法官批准,书记员准备做笔录,在场者都凝神静听。

曾淑琴又做了一次深呼吸,回头看向听众席,家人们接不住她的目光,猜想她可能没找到想见的人,疑心那人是洪巧。

果听她说:“我有四个孩子,三女儿洪巧不是我跟老公洪万好亲生的。二十年前的正月里,我们的小女儿刚出生没几天,我婆婆就在我家附近的小巷子捡到一个两三月大的女婴。那孩子身体没毛病,模样也水灵,邻居们都说是哪户重男轻女的人家丢掉的。我婆婆看她可怜又可爱,就想留在家里养活,托关系在我生孩子的医院弄了张双胞胎的出生证明,说她和我的小女儿是孪生姐妹,一块儿去派出所上了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