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十章 盛名之下无虚士(第3/4页)

王河猛然将头一侧,右肩却被老僧的掌风扫中,咔嚓一声打脱了臼。剧痛传来激得他脸色一片煞白,左手却也在中招的同时甩出一道指力,智无急于进身出掌,肋下现出空隙,嗤的一声,被这一指锥入,身躯一颤如遭雷殛,疼痛之余觉得眼前一黑,面前事物变得有些模糊。

智无默运真气化解伤处,感到一片灼热,真力难以通过,在受指之处被阻,心中立知不妙,已然被王河这指点伤了肝经,受伤之处影响到双眼,势必不能准确的抓住敌人动态。医家将五脏按五行分类,肝经属木,经络与双眼相连。王河深明其理,他拼着挨智无一掌,反手伤了他的肝经。这一手计算无遗,觉非幸至。

老和尚受伤后影响双目视物,王河本应大占便宜,只是他低估了智无掌上的威力,中招之时本想沉肩卸力,却被智无乘势震击,打得右臂脱臼。一时之间半边膀臂难以使动,一牵即痛,十成武功能去了一半,施展起来大为有碍。可谓两败俱伤。

这下两人心头都是一凛,钦服对方的武学造诣,王河把心一横,强压着手臂传来的刺骨剧痛,以一只左手继续猛攻,手下更加狠辣无情,只想将天王智无击败,以挫少林的威风。

老孟一伙围殴悟澈一个,黑衣和尚渐渐打出了真火,身法展开犹如一只起舞的黑鹤,鹤形掌左拍右啄。右手翻腕如蛇衔住了孟义山的刀身,左手迅疾一击震退了宋继祖的掌招,余劲未消,反弹琵琶借劲一挥,一掌印上了莫魁的胸口。

莫铁熊震得心口剧痛,闷哼了一声退出两步,嘴角已然挂上了一丝血痕。幸好是余力反拍,以悟澈的内功要是拳掌打实莫魁非得重伤呕血。

悟澈行险一击,夺回三分先手,连出两式摔碑手,刚压得老孟和宋继祖退了两步,莫魁在后回过力来,一声大喝,双拳贯风插向悟澈的两肋,和尚有心闪避,却被孟义山的刀招缠住,宋继祖闷声不响的在旁直下狠手,这两个人威胁远较莫魁为大,衡量过轻重只好硬挨。

砰地闷响一声,莫魁双拳齐中,悟澈和尚的脸上现出一丝痛容,这下打得太猛,莫铁熊被反弹的劲道震得退身坐倒,虽然显得狼狈,莫魁却是面带狞笑,他膂力沉雄,全力一击足够和尚生受。

悟澈的脸涨成了朱红色,额头的青筋直跳,被这两拳共鸣,震荡得内腑受伤不轻,再次出招已然不似原来那样灵便,闪身腾挪之际肋骨两侧传来刀刮一样地疼痛,带得身法明显发滞,闪不了几招就让宋继祖在腰胯上印了一掌,和尚拚力躲闪,已然气喘嘘嘘,却怎样也不敢让老孟的破军刀再砍上,斩实了实在要命。

转眼又是十招换过,这三个人的配合让悟澈气恨不已,老孟和宋继祖的武功招数威力不轻,多中几招便难以承受,三个人围在一处只得捡软的接,这才让莫魁得手,却不知这少林叛徒力大招沉,拳头太难招架。心中暗道:“这三个人战法卑鄙,难以拆解。”

他让老孟一伙吃得死定,也没机会抽空观看,不知道讲经大和尚那边打得怎样?只是希翼智无能快些压住王河,赶来助拳。不然就撑不住了!

智无老和尚身影纵横,掌法威力不减,只是视力愈来愈觉模糊,感到难以和王河持久相斗,便想窥准机会狠攻数招,带着小郡王撤退,当务之急是走出花月楼,带着朱驹去伊王府发令,好促成他们父子火拼,削弱伊王的势力。

老和尚无心恋战,以少林两大高手的实力,出师不利,撤走远遁却是难以阻挡。智无口喧了一声佛号,暗喻悟澈快退。石磨掌旋圆了猛推三掌,凶猛的潜劲将王河迫得急退数步,不敢轻捋其缨!

黑衣和尚被三人围攻,正在苦苦支撑,闻声心头一振,借着拆招换势渐渐挪到了阁楼北侧的窗前,他奋力攻出数下拳招,打得虎虎生风,其实却是虚张声势。等得老孟三个凝神拆架,悟澈翻身倒跃,一掌震破了窗格坠了出去。

智无在同时一声大喝,铁罗汉拳打出连环,屋中数人竟然被他凛然的拳风威势迫得招数一缓,老和尚乘势抢到朱驹面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甩手就要向楼下投掷。骇得朱驹哇哇大叫,真魂险些出窍。

孟义山杀气直冲眼眉,抢上去持刀就奔朱驹,心想:“宰了这小子王爷也拿我没办法,老子就推说刀剑无眼!”他心里动了此念,手黑刀毒,破军刀直劈而下。

智无心头一惊,暗道:“怎么是个浑人,连郡王都不顾了。”连忙旋身一脚,将压顶而来的宝刀踢开,借势便把朱驹顺窗抛了出去,掉向楼外的长街。

朱驹跑了,智无可走不及了。王河五指幻成莲花开放的掌印拍了上来,宋继祖的双掌接踵而至,莫魁踏步连上一拳,三人力量汇在一处,齐击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