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4/4页)

“林蚕蚕同志,你是个很不错的姑娘,但是……”肖玉珍张口就是套话。

“肖工,打断您的话很抱歉,不过我重申一遍,您不用但是,我跟魏敢没关系,您有别的话就直说,要还说这事,咱们真没什么好谈的。”林蚕蚕抬手打断肖玉珍的话。

这时候了,林蚕蚕居然还在想,魏敢磨叽的性格是不是随了肖玉珍。

话被打断,肖玉珍心里有些不快,但林蚕蚕说话还算客气礼貌,她一时也挑不出毛病来,运了运气,干脆直接把来意说了。

听到魏敢把户口从魏家迁出来,林蚕蚕挑了挑眉头。

……

此时,袁代表的办公室里,魏敢和魏父正相对而坐,魏敢脸上没什么表情,魏父则是满脸严肃。

“当初你借着职务之便,把户口迁到一起时,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从沪市调到这里来,不是魏敢的意愿,他强烈反对过,可惜魏俭国一意孤行。

户口的事,魏敢也是调过来了才知道,魏俭国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私自把他的户口合到了魏家的户口本里。

刚知道的时候,魏敢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说什么。

他当时对魏俭国和肖玉珍的感情很平淡,谈不上怨恨也并不亲近,总归是没在一起生活过,感情略微有些单薄。

是后来知道那些事后,魏敢才恨上魏俭国和肖玉珍的。

他当时就要把户口从魏家迁出来,打了申请报告要回沪市,是肖玉珍以死相逼,魏敢才暂时把这事放下。

“我们是一家人。”魏父揉了揉眉心,满脸疲惫。

魏敢没说话,一家人从来都不是同一个姓,就是一家人的。

魏父知道,魏敢性子执拗,对家里,尤其是他和肖玉珍的误解很多,想劝服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想了想,叹道,“你和那个女同志的事,我和你妈妈是支持的,你没有必要这样做。”

“你怎么不问问,肖玉珍把户口本藏得那么严实,我是怎么拿出来的。”魏敢不想跟魏俭国谈林蚕蚕的事。

魏父表情一僵,不说话了,知道家里户口本位置的,除了他们夫妻,就只有魏新。

以魏父对魏敢的了解,他知道魏敢做不出去家里翻箱倒柜的事情来,只有可能是魏新把户口本拿给了魏敢。

魏敢和魏新两兄弟的关系,一直也是魏父十分头疼,且对肖玉珍有很大意见的地方。

在魏父看来,如果当初肖玉珍不说谎骗魏敢,干出把亲兄弟说成表兄弟的蠢事,魏敢和魏新兄弟之间不至于会有那样大的隔阂。

明明那年他们把魏新带回去,在没说明身份时,初见面时魏敢还是很喜欢还在襁褓中的弟弟的,又是搬玩具出来,又是给糖果的。

有些事,魏父心底深知,怪不得魏敢,不管是以前,还是魏敢调过来后,他们做父母的,做兄弟的,都太寒魏敢的心。

“魏敢,当初的事,是你妈妈说了谎,但跟魏新没有关系,是我们做父母的处事不当,对不起你。”魏父头疼得更厉害了。

这话放在小时候说,还好,这时候再说,可就真不合适的,魏新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对魏敢的不喜完全放在明面上,兄弟俩几乎一见面就有冲突。

魏父这话,也太过欲盖弥彰了一些。

看到魏敢不以为意的表情,魏父心里只觉得深深的无力,他也不知道,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魏父还想再努力劝说魏敢一把,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敢哥,不好了,肖工她……魏工,你也在啊。”

“怎么回事,你直接说。”魏敢心底直觉不好,腾地站起来。

来人看着魏父,吱吱唔唔地不敢说话,只冲魏敢使着眼色。

好吧,不用他再开口了,魏敢已经猜到肖玉珍怕是去找林蚕蚕的麻烦去了,撒腿就往外跑。

听到有关肖玉珍,魏父皱眉头跟上。

在门口的时候魏敢遇到了黄大柱,小红楼这边一般的厂职工是进不来的,哪怕黄大柱跟魏敢关系极好也一样,“赶紧把事情给我说一说。”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反正,我从澡堂回去,就看到你……肖工跟林干事站一块,肖工都哭了。”黄大柱追着魏敢跑。

肖玉珍哭了?魏敢脚步一顿,停下来,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