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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过水壶,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停下来,祁香贝抹了下嘴,“我见着那个邵鸿远了,不是,应该是他先跟我打招呼的,说在你那里看见过我的照片,他腰上受伤了,刚说两句话他就晕倒了。”

“那现在他人呢?”乔伟也凑到他们身边。

“秦叔航帮忙送到县医院去了。”

听着她的话,祁向西露出疑惑的表情,“秦叔航?他是谁?”

“哦,你不知道很正常,他是李医生的外甥,一年多前跟着他妈回到队上,没俩月他妈就死了,之后一直跟着李医生一家生活,秦叔航认识邵鸿远,还叫他哥呢。”祁香贝扶着膝盖慢慢站起来,腿都快打不过弯来了。

祁向西点点头,说起李医生的妹妹他有印象,嫁的是一个外地人,据说是画画的,生了一个儿子,多少年都没有回过队上,“原来是这样,那邵鸿远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有呀,他说......”祁香贝看了一眼乔伟。

祁向西会意,“他也是我们的战友,你随便说。”

“那个邵鸿远说目标受伤了,有人接应,让你们尽快行动,不然目标很可能被转移出去。”祁香贝组织好语言,把整个意思表达出来,说完之后,如释重负,这个任务可不好完成,“就这些,我说完了,三哥,你还要执行任务吧,执行完能不能请假回家一趟,爸妈挺想你的。”

祁向西有些沉默,避开了这个话题,直接给乔伟使了个眼色,“你回去找老窦,我跟着香贝去县医院,安排好邵鸿远。”

“行。”乔伟拍拍祁向西的肩膀,他不明白祁向西平时也很想家,明明有资格却总把机会让给别人,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就不瞎掺和了。

祁香贝同样不明白为什么这位三哥不给她答复,回或不回一句话的事情,难道是四年没回家近乡情怯?那回到家应不应该告诉老两口呢?她有点头疼。

拖着脚往县医院走去,她觉得今天走的路比前一个月都多,难得来县城一次,工作没找到指望,还被迫接受了任务,只能感叹一声,好累心的一天呀。

兄妹两个进了医院,打听一下下午送来受伤的同志,护士马上领着他们去病房,还说做过手术了,不过还有大部分费用没交,是医院看在军官证的份上给提供的便利。

看见人的时候,邵鸿远依然昏迷着,秦叔航陪在病床边,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听见声音才抬起头来。

“秦叔航,这是我三哥祁向西,跟邵鸿远是战友。”祁香贝进门就奔向旁边的病床,腿一软就坐了下来。

祁向西到跟前大致检查了一下邵鸿远的状况,“伤口严重吗?他有没有恢复过意识?”

秦叔航整理好被祁向西掀开的被子,“没有,大夫说没有刺中要害,就是耽误了时间,失血过多,最快明天才会醒。”

“香贝说你跟老邵认识?是......”祁向西还是想问清楚才踏实,叫哥,他可知道老邵在家里是老小,也没听说有啥表弟之类的。

“我跟在远哥屁股后头长大的,不过自从远哥回自己家,我们就没见过了。”秦叔航的脸上有落寞,有追忆,还有隐藏的痛苦,他胡噜一下脸,恢复平常的神色, “对了,我身上的钱不多,跟医院好说歹说才做的手术,后面的床位费也还没交。”

祁向西当即表示,“这已经很好了,后面的钱我们会补上,你的钱也会还给你的。”

“不用,这是我对远哥的一分心,你们不用还我。”秦叔航看着邵鸿远没有血色的脸,心里不是滋味,多年不见,他也没想到遇见的时候是这样的场面。

“那不行,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不能花群众一分一厘。”祁向西很坚持,就算认识,也该准守部队的规矩。

秦叔航对祁向西的死脑筋有些无奈,“真不用,就凭我跟远哥的关系,也就是我钱不够,要不然我都拿出来。”

祁香贝已经缓过神,看两个人为这个问题你来我往,也是无语了,“好了,你们不要争论这个了,三哥你们把缺的钱补上,秦叔航的钱等邵鸿远醒了让他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