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牙齿里的秘密(第2/4页)



  “我知道你们内部有很多规矩,我也不懂什么所谓的执行家法。但是祸不及妻儿,更何况还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阿方索先生,你也是个有孩子的人,不是吗?请让Meraviglia平平安安活下去吧。”流夏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即使那黑暗的眼神仿佛能将她一同拖入望不到底的深渊。

  “Meraviglia?连名字也起好了?“他冷冷笑了起来,“你今天和他见过面了?”

  “是,我和托托见过面。”流夏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又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移了回去,“Meraviglia已经很可怜了,她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母亲也成了植物人,难道这样也要赶尽杀绝吗?

  阿方索的脸上似乎慢慢笼上了一层薄雾,在淡淡的灯光下显得模糊不清,而他脖颈上的那道伤痕却是格外狰狞,“这就算可怜吗?流夏,你还没见到过什么是真正的悲剧。”但这层薄雾很快就散去,取而代之的还是他那种惯有的表情。

  “那么……你能放过那个孩子吗?”流夏放软了语气。

  “当然可以。”他笑了起来,“不过任何交易都是有条件的,这次也不例外。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流夏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了他早上说过的话。同时,脑中又飞快的闪过一个刚才被她所忽略的细节。像阿方索那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把手提电脑放在可以让她轻易看到的地方?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他故意让她看到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交换条件是……

  “你是要我搬过来吗?”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他的眼底冷光一闪,嘴角的弧度更加深刻,“很好,果然不愧是我阿方索看中的女人。”

  流夏的脸上虽然还戴着故作冷静的面具,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一锅沸腾的热粥。她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杆地狱里的审判天秤。

  天秤的一头是她的自由,另一头则是孩子的生命。

  人们会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但此时此刻,她觉得这首诗简直荒诞的可笑。

  失去了生命的自由,那还是自由吗?

  可是,只要还有生命存在,就总会等待到重新获得自由的那一天。

  Meraviglia,奇迹,一定会发生。

  “罗密欧在那边也等很久了。是回答Si还是Non就只看你的决定。”阿方索弯了弯嘴角,“想要拯救别人吗?那就要为了你所谓的正义付出代价。”说着他那修长优美的手指缓缓伸向了键盘……

  “等一下!”她迅捷的捉住了他的手,清晰的从牙齿里迸出了一句话,“交易成立!”

  阿方索再次笑了起来,那是一种胜利者的得意笑容。

  “很好,流夏,你做出了个伟大的决定。”伟大,这个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似乎更增添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流夏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放开了他的手,却冷不防又被他反手握住,一个使劲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她本来情绪已经到了最低点,忽然被这么突袭更是大怒,不假思索的伸手就是一拳!

  但他似乎早有防备,只用一只手就化解了她的攻势。被控制住了的流夏更加愤怒,正好没地方发泄呢。她干脆不按常理出牌,狠狠一抬头,使劲顶向了他的下巴!

  这一下砸的她直发晕,疼得她脑袋嗡嗡作响,想必对方挨得也不轻。

  阿方索揉了揉自己差点被砸碎的下巴,更加用力的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整个身体顶在了墙上,唇边却泛起了一抹掩藏不住的笑意,“流夏,从明天开始,我们会有很多时间好好交流。”

  “阿方索先生,”她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虽然我同意搬过来住,但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他的眼波微转,撩起了几分暧昧的光流,“怎么样……为所欲为?”

  流夏被他的态度几乎气到内伤,就在这时,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忽然从左边那颗牙齿传来,那直入骨髓的疼痛几乎让人无法忍耐。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阿方索见她脸色微变,知道有点不对劲。

  流夏憋着一股气不想搭理他,只是紧紧捂着自己的左脸什么也不说。

  “是牙疼吧?”他立即就猜到出了什么问题,迅速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内线号码,“丽莎,马上让乔万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