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大婚(第3/5页)

瞧着竟有些任人采撷的意味。

崔寄梦想起先前她在梦里玩l弄他的事,忍不住红着脸别开眼。

一杯醒酒汤喝完,她刚想抽手将杯子放回,却被一把拉入怀中。

谢泠舟将杯盏从她手里轻轻抽出,放到一边,与她面颊相贴:“真好。”

他将脸埋在她雪白的颈间,呢喃般说着话:“若在一年前,我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成了家。”

相拥片刻,熟悉感又回来了,崔寄梦明眸流转,佯怒着问:“怎么,听起来,表兄似乎很遗憾?”

刚说完,腰间就被轻轻掐了一下,旋即耳垂被他惩戒地轻咬:“又叫错了,方才的还欠着呢,夫人今夜可是债台高筑了。”

她闪烁其词:“别岔开话,什么叫‘想不到会这么早’成家,郎君解释解释?”

谢泠舟拥紧她,“是为夫失言,夫人大人有大量,千万包容。”

两人厮磨了一会,崔寄梦渐渐放松下来,依偎在他怀里:“表……郎君,真好,我们终于成婚了。”

“是啊。”谢泠舟亦感慨,两人拥着聊了会,无非是诉说这些时日的相思之情,分享一些在书信中装不下的琐事。

边说着,他的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腰间轻抚,却又控制着分寸,如隔靴搔痒般,君子得让崔寄梦有些坐不住。

谢泠舟却并未有何打算,从枕下取出一本小册子,“夜还很长,看会书吧。”

崔寄梦险些跳起来,碍于羞臊又只好保持矜持,正无奈着,却见他缓缓翻开那本册子,上头画着各种姿态的人。

她这才恍然大悟,什么君子,原来是留着后招呢!

看着那些扭得近乎离奇的人儿,崔寄梦突然露了怯,要合上他手中册子:“郎君,这册子,我们……就不必看了吧。”

谢泠舟按住她的手,像上次在长公主府教她学琴时那般认真:“求知若渴,这道理夫人定然比我清楚。”

崔寄梦往册子上瞄了一眼,不成,她实在扭不来,太离谱了,便想引开他,然后把册子藏起来:“你先去沐浴再说。”

谢泠舟答应了,下一瞬,崔寄梦身子忽地凌空,她呀了声:“我沐浴过了!”

“夏日炎热,再洗一遍。”

“不成。”她灵机一动,“一会肯定还要再洗,这会还洗,我会着凉的。”

谢泠舟看穿她的想法,轻轻把她放了下来:“说得在理,这次便先饶过你,趁我不在,夫人快些把册子藏好。”

崔寄梦心虚地别开眼,因被他拆穿失了颜面,眼下她看着那本册子,既觉得碍眼,可一想到他出来后发觉册子被藏起来,定会调笑她,都是夫妻了怎还这般羞怯,思及此,她的倔强上来了。

凭什么总是他调侃她?

不就是本册子,梦里又不是没有看过那些画面,她不能落了气势。

于是崔寄梦忍着羞,翻开那本册子,每翻一页,眉头越蹙越紧,双颊愈红。

但看了十来页,许是习惯了,她竟从起初的不敢看,到后来的不敢信。

谢泠舟沐浴完毕进来时,瞧见她正若有所思地对着那本册子思忖,笑着走过去:“怎么了,可是读到不懂的东西?”

她下意识回答:“这太离谱了,一个人的腿怎能折成那般模样?”

说完手中的册子被夺了去,崔寄梦回过神,双颊顿时通红,自欺欺人道:“我就是好奇,没旁的想头……”

“夫人求知若渴,这很好。”谢泠舟又看了一眼那一页,淡然合上书册,眉目清俊,眼神坦荡,仿佛看的是圣贤书。

他将册子放在一边,忽然一用力将她推至榻上,俯下身,循循善诱:“但夫人定然也听过一句话,纸上得来终觉浅。”

后半句是什么崔寄梦已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的确认认真真地躬行此事。

红烛摇曳,在拔步床的里侧投出一道身影,像奔腾疾驰的猎豹,后来起风了,猎豹的影子随着烛光摇曳不断晃动起来。

按惯例,洞房外都会守着位嬷嬷,敦促新人,可巧,这位老嬷嬷是当初老夫人试探谢泠舟时在茶室外守着的那位。

眼下老嬷嬷焦虑地搓着手,老夫人说长孙开窍了,可这算什么开窍啊?

她活了这把年纪,也没见过新郎官在新婚之夜邀新娘子一道念书的!

正无奈着,却听内室传来一个很响的巴掌声,随即新娘子低低哭了出来,老嬷嬷以为成了,大松一口气,正要回去同老夫人道喜,却听到里间传来说话声。

大公子慢悠悠地问:“学会了么?”

少夫人带着哭腔,委屈巴巴道:“不成,郎君,这太难了,我……学不来。”

老嬷嬷失语望天,只听大公子咬着牙逐字逐句道:“不碍事,我教你。”

唉,这大公子啊……

正无奈时,又传来一下巴掌声,一下,两下,三下,越来越密,老嬷嬷脸色微变,倏地起身,步伐轻快地离开沉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