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称谓(第2/5页)

看着柜中各式各样的女子衣衫,崔寄梦愣住半晌,愕然:“你……!”

他别院里怎会有女子衣裙?!

“你的聪慧都用在胡思乱想上了。”谢泠舟颇无奈,这些衣裙是他日前吩咐底下人置办的,此刻来到别院看到满柜子的女子衣衫,自己也觉得恍惚。

从何时起,他竟下意识在自己居所内备上她所需之物?

片刻后,崔寄梦换好骑装到了马球场,谢泠舟已牵着马候着了。

但他们是两人,他只牵了一匹,她往马厩走去要再牵一匹马,却被他拦住:“你我不共乘,我如何手把手教你?”

这句“手把手”叫崔寄梦手心一麻,直到二人上马好一会,她脸还是红着的。

谢泠舟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语带薄责:“专心些,别总想歪。”

崔寄梦讷讷应了声,却无法真的专心,温热的气息不时拂过耳际,即便有过更亲密无间、甚至坦诚相见的时候,她仍是无法自在。

他在身后揽着她,每次俯身击球时,上身都会把她带得往下压。

有他们同做的那些梦在先,这些亲昵的姿势已不仅仅是暧昧可形容的。

马儿驰骋,后背与胸膛紧紧相贴,叫崔寄梦想起那些颠倒迷乱的画面。

总感觉他不是在打马球,而是伏在身后,在蓄势待发。

接下来整整一个时辰,她的耳垂都是通红的,后来总算放松下来认真学了会,又开始觉得胸口憋闷,只因这身衣裳有些紧,她忘了束胸,实在勒得慌。

谢泠舟也留意到了,拉住缰绳:“先休憩片刻,换身衣裳,稍后再来。”

崔寄梦想到方才她身上颤得那般厉害,表兄在她身后定也瞧见了。

她脸上更热了,再不想再经历一次这般窘迫的时刻,便说:“表兄,我学得差不多了,只是去凑个数也不指望拔得头筹,能不能就学到这?”

“也好。”谢泠舟把她抱下马,“你难得来别院一次,四处逛逛散散心。”

骑过马出了一身汗,两人各自去沐浴更衣,别院里的浴池很大,崔寄梦泡得浑身舒坦,直泡得一身骨头都快酥了才起身披上衣衫 。

到了花厅,谢泠舟已收拾妥当,换了身燕居常服,这身常服让他看上去略显慵懒,不再那么冷肃,崔寄梦生出些亲近之意,到他身侧落座。

谢泠舟看着她被泡得发红的面颊,伸手在她面上重重掐了下。

崔寄梦懵了,摸着被掐到的地方控诉:“你为何忽然掐我?”

“忘了?”他淡淡笑着,“这是昨日你欠下来的债。”

崔寄梦压根不记得有这回事,只得吃了这哑巴亏,他提起昨日,她才想起在他书案上见到的纸。

犹豫良久轻声问:“表兄,我昨日在你书案上不留神瞧见一张纸,上头写着‘崔氏旧部、赵疏、姜辞、桂林郡、江左’,姜辞是谁啊?”

谢泠舟凝眸,她神情关切,似乎姜辞是个很重要的人。

比他还重要?

他淡道:“先前我和三殿下在查一件案子,涉及此人,他是你的故人?”

崔寄梦摇摇头:“我说不准,我义兄名字里也有个‘辞’,但我不知他姓氏,只记得他曾说要去江左。”

谢泠舟压下眉,语气淡了些:“什么义兄,可是很重要的人?”

崔寄梦笃定点头,眼里溢起微芒:“算是吧,他武功高强,讲义气,是我在桂林郡除祖母外唯一的亲人了,祖母不在那两年,都是他护着我。”

她陷入回忆中,说着关于义兄的事,唇边不觉浮现笑意。

谢泠舟凝着她的目光愈发深沉:“那在你心里,他和我谁更重要?”

崔寄梦不假思索:“你们都是顶顶重要的人,阿辞哥哥是我义兄,表兄你是我的,我的……”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定义他们的关系,在他视线的追逐下,羞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了句“心上人”。

谢泠舟眼中再度有了笑意,同她解释:“是我在查一件案子,正巧涉及此人,据闻他曾去过桂林郡,又在你父亲旧部麾下待过,后来去了江左,只是不知同你那位义兄可是同一人。”

此人便是先前他和三殿下查到在江左暗中探查当年旧案的人,三殿下底下人查到此人似乎离开江左往京城来了。

但谢泠舟隐瞒了此事。

他只是提了个名字她就魂不守舍,若是得知义兄已来京,还不知会如何。

听完,崔寄梦紧张地抓住他袍角:“表兄,我那义兄可是犯了事?”

谢泠舟定定看她:“若是呢,若他犯了滔天大罪,你会如何?”

她面色更白了些:“我义兄是正直纯善之人,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表兄,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

谢泠舟微哂:“既是义兄,你又对他品性深信不疑,为何连他姓名也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