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3/3页)

站在空无一人的山间道旁,贺渊转头看向昨夜的“案发现场”,俊朗面颊被朝霞染红,伸出食指按住自己赧然浅笑的薄唇。

于公,圣谕命他上泉山,本就是要他护着她的。

于私,昨夜她都对他“这样那样”了……

昨晚的泉山夜月和鸟兽虫蚁都是见证,反正他就是她的人了。

现在,眼下,将来。他会一直护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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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荞巳时才醒。

在阮结香的搀扶下靠坐在床头,揉着额角呆滞醒神。

接过阮结香递来的温热蜜水连饮两口后,昨夜发酒疯的种种记忆便如潮水般纷涌而至。

虽从成王别业出来之后的记忆便不太完整,只是些零碎画面,可其中最清晰的,全是那些让她羞耻到狂咬被角的一幕幕!

说真的,她宁愿自己发酒疯时愚蠢地吐口水泡泡,也不希望是昨夜那样。

拉着贺渊蹲在地上,要他用“像读奏折一样”的语气对群蚂蚁说,阿荞又聪明又厉害;

逼得他无奈上树抓了只鸟下来,又说一遍;

伸出两根手指,告诉他“你可以要一个奖励”;

然后变成,竖中指。

到了最后,她发誓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只是想从贺渊怀里拿回自己的小狐狸坠子。谁知竟……

尴尬到头发都快竖起来的赵荞倒吸一口凉气,没防备却将自己呛得咳红了脸。

她猛地缩回去躺下,扯了薄被将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

“二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呛着了别急着躺啊……蒙头做什么,大热天的……”

阮结香手忙脚乱,替她拍背顺气,又要替她将被子扯开免她闷中暑了。

被中的赵荞死死压着被子不露脸:“不要管我,咳咳咳……今日不出门,谁也不见。”

昨夜赵昂请的酒叫“摘星酿”。

望文生义可知,那酒喝多了的人容易内心膨胀,总觉自己气势磅礴到差一点就能上天——

可怜贺渊就那么猝不及防被她扑在山道旁的树下。若不是有些事她还不会,真是差一点就“贺渊”变“贺天”。

想起那一幕幕,赵荞满面通红,羞耻绝望地哀哀低吟,咬着被角使劲捶床。

她忽然觉得,自己最好一辈子别回城,就在泉山静静腐烂吧。

昨夜那个将贺渊扑倒在地,又亲又摸又扯人腰带的无耻流氓,可真是个路过赵姓宗庙门口都该以袖遮面的小败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