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陷害失身

烟楣要被烟桃带着去见西江候世子与西江候郡主的事情,特意被烟桃压下来,未曾告知旁人,烟桃只与烟楣道:“院儿中这些姐姐妹妹们都妒你生的好看,忌你有那么一桩好婚事,若是再知道你识得了郡主,怕是要酸到一晚上都睡不着,虽是也不惧她们,但烦心的很,咱们有好际遇,便先瞒着她们,免得她们去主母那里添油加醋说我只偏心你,回头回了母亲院里,我个做姐姐的免不得被母亲责骂。”

关 注 公 举 号:屁 桃 基 地

烟楣一听,觉得颇有道理,便乖乖的随着烟桃从后门出去。

周姨娘平素对烟楣管教的颇为严厉,不允她出去乱玩,但若是跟烟桃出去,周姨娘便从不过问,还会给烟楣塞些银钱傍身。

烟楣随着烟桃出去,头一回坐上烟家的双头大马车——平日里,她与周姨娘出门,都只挤在一个小马车里,母女俩要缩着腿面对面挤着坐,但烟楣的双头大马车十分宽敞,上马车后,左右两侧都摆着蒲团,可跪坐,中间摆着一个茶案,上面放着时令瓜果与一些甜点碎嘴。

烟桃跪坐于首位,烟楣便跪坐在她左侧下首,马车行驶了两刻钟,便走到了护城河附近。

京中为内陆,本没有河,是先帝后命人挖的,此河通东津运河,绵延数百里,京中夜间繁华,河面上常有人放花灯许愿,久而久之,这护城河便被叫做“花河”,时常有人夜登花河赏玩。

烟桃以前没去过,因上一次商船游花河赏玩,要花一两银子,她娘一个月也只得五两银钱,还留着给弟弟买孤本与笔墨纸砚,她一个月只有些许铜板,自然掏不起这个钱,只远远看见过。

而今日,马车带着她们俩到了船岸处,她们下了马车,烟楣竟瞧见了一艘极大的二层铁木船,其上的灯火粼粼的照亮了半个河面,宛若一道残阳铺水中,船上的屋舍都像是个客栈那般大,很吃水,若非是大运河,都撑不起这么大的船。

烟楣惊的用团扇掩面,这么大的船,得多少银子呀?

烟桃眼角余光瞥见了她脸上的讶然,先是不屑的拧了拧眉,暗道了一声“没见识”,又赶忙散下脸上的表情,只道:“烟楣,西江候世子与郡主都是贵人,不可违背,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听,知道吗?”

烟楣最听话了,她点头,乖巧软糯的道:“好。”

船上的灯火随着船身晃荡、在她的脸上流动,宛若晚霞落云天,缤纷美艳。

她跟在烟桃身后,上了这艘插着西江候府家徽的船,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一脚踏入了烟桃为她织下来的网。

西江候府的船很大,上了船后,由门外守着的丫鬟通报,领路,带着烟家姐妹入了船内的大厅。

船内的大厅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一脚踩上去,珍珠履都陷下去一半,船舱内更是金碧辉煌,珠帘都是用上好的南海粉珍珠所制,单是一串珠帘就要几十两,不愧是侯府。

船舱做成大堂模样,四周摆着几张矮桌,临河的那一面做成了倭式落地推拉木窗,只要一推开落地木窗,便能从内而外的俯瞰整条河,喧嚣吵闹与河上景色、夏日晚风一起扑进船舱里,虽置身于此河中,却能居高临下的将所有景色收于眼底,别有一番趣味。

烟楣进来时,瞧见这船舱里一共坐着两个人,一对男女坐在相邻的桌上,两人模样有些相似,瞧着应当是西江候世子与西江候郡主。

“烟桃见过世子、见过郡主。”

“烟楣见过世子、见过郡主。”

她们二人行礼时,烟楣把脑袋垂的很低,西江候世子与西江候郡主一一还礼后,四人落座。

说话间,烟桃已经带着烟楣落座了,正坐在西江候世子与西江候郡主的对面,西江候世子生的矮胖,肤色粗糙,手上带着几个金戒指,像是个披金戴银的矮冬瓜。

西江候郡主号“长乐”,长乐郡主时年十六,与烟楣烟桃同岁,她也胖些,生的模样只算是珠圆玉润,腰身被丝绸勒出一条条鼓鼓的肉痕,性子也不算很好,瞧见烟楣长得好看,便不满的沉了脸,不与她说话,明晃晃的不待见。

烟楣便缩到一边去,不讲话了。

期间烟桃与西江候世子别有深意的对了一个目光,西江候世子给了她一个“看酒杯”的眼神,顺带略显贪婪的扫了一眼烟楣。

西江候世子在看到烟楣跪坐在桌后,安安静静饮茶的时候,眼底闪过几丝满意。

他早就听烟桃说过,她这个妹妹人间绝色,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那股娇滴滴的劲儿,简直痒到他心里去了。

而烟楣对西江候世子的垂涎与她姐姐的暗害毫无察觉,她捧着酒杯,自己一个人品酒喝。

她习惯这样安安静静找个角落喝东西,期间西江候世子亲手给她们姐妹倒了一些果酒,她也都随着姐姐一道喝了,说来奇怪,她是能饮些酒的,今日却只喝了一口,便发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