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页)

如果选择进圣铂,商序淮一定不会放过她,和这个疯子对上根本不是她的本意,无论选择哪条,于她来说都不是好走的路。

怎么办?

颜时莺在心底反复权衡着利弊,却听到商序淮懒洋洋的开口,“我想要的事很简单,第一,我要你自己申请退出戏剧社,第二,校庆压轴名单的事,你不许再插手。只要你做到这两条,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开什么玩笑……

颜时莺死死攥紧手,极力控制住自己才没在商序淮面前流露出愤怒。

退出圣铂也就算了,校庆的事为什么连他也要插手?这两个要求几乎等于斩断了她所有计划。

她的指尖发冷,只觉得对面坐着的人一瞬间仿佛变成了命运的铁锤,无情击碎她多日来努力筑起的高墙。

原来改变剧情,就要承受代替女主与反派对上的代价吗、

颜时莺忽然觉得可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如果她就此屈服,那和她回到命运的起点还有什么区别?

颜时莺“唰”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好像很愤怒般和他对视,“为什么?就算我退出圣铂,圣铂也不会再放人进去了啊。”

商序淮赖洋洋的支起下巴,“不为什么,就算我推的人进不去,你也不许呆在圣铂。”

这般蛮横无理的理由让颜时莺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她死死咬住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飞扑到了他膝盖上,“这不公平!”

她不甘心似地抓住他的膝盖,商序淮只感觉膝盖下方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酸麻,还没察觉到什么,小腿已经快一步下意识踢出去。

颜时莺立刻身体猛地向后倒去,肩胛骨重重撞上了身后的矮桌边缘,整个桌子都被撞翻,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散落一地,声势很是浩大。

商序淮有些呆滞的看着满地狼藉,还有躺在地上痛苦蜷缩着的瘦弱少女,一瞬间有种误入家暴现场的错觉。

而他就是那个施暴者。

“喂……”商序淮想说点什么,刚张嘴吐了一个字又顿住了。

他觉得自己刚刚没用什么力,可人却飞出去了,但脚背那种踢到什么软绵绵东西的触感还真实残留着。

他走过去用脚顶了顶地上的颜时莺,那团纤细的身体就跟着轻飘飘侧翻了过去,露出紧咬住下唇面白如纸的脸。

搞什么,他有用这么大的力吗?

商序淮双手插兜,不耐烦的踢了踢地上的人,声音冷酷:“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话才说完,商序淮就看到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裤脚,“……我没答应。”

“嗯?那你是准备好承受我的报复了?”商序淮居高临下的望着颜时莺,“惹到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你应该很清楚吧?”

颜时莺动作有点艰难的从地上坐起,眼神倔强的抬起头,“但只有你单方面决定条件的确不公平吧,圣铂我是不会轻易退出的,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如果颜时莺执意不肯退出圣铂,商序淮也的确没什么办法。他不耐烦的皱起眉,“什么条件?”

“如果你能猜出庆那天被邀请的QUEEN是谁,我就答应你。”

“反之,如果我猜中了,所有的事就得一笔勾销,并且你不能再以任何形式任何方法找我麻烦。”

这是奥古斯汀每年校庆的传统,校庆当天会从参加的校庆的人里随机选出一男一女一起跳一支舞,选择的机制每年都会不同,被选择的人也完全是随机的,可能是学生,可能是老师,谁也不知道谁会被选中。

这相当于是一场豪赌,胜负全由天决定,结果没揭开前,谁也不知道谁才会赢。

如果面前换成任一一个谨小慎微的人,颜时莺断然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但颜时莺知道商序淮不同。

他是个疯子,也是个天生的赌徒。

果然……

“如果你输了呢?”商序淮蹲下身舔了舔唇,银灰色的头发配上他唇角诡异的弧度,让他看起来有种戾气又充满攻击性的邪性。

颜时莺毫不犹豫在天秤上放上筹码:“我会给你一个颜家的承诺。”

这份承诺的重量对商家可以说是份厚礼,够诱人,也足够勾起商序淮赌的欲-望。

“不,”商序淮却晃了晃手指,“我要你给我你手上颜家2%的股份。”

既然是赌徒,当然要赌的越大越有意思。

押上股份,整个赌局的性质就变了。

颜时莺却差点想拍桌叫好,商序淮既然这么想整死自己,她当然乐于配合他。

颜时莺装出犹豫挣扎的模样,为难的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其实赌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双方各从当天所有参加者中随机押一个,胜负全由天,运气不好选中者当天没出席都算谁倒霉,没有任何途径操纵结果,完全是赌徒的游戏,谁也不知道那天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