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7页)

韩神医忙去给她把脉,却被用力甩开。

“愣着干什么,帮老夫制住她。”

秦初闻言抱住丘瑾宁,原本不安分的人瞬间老实了,乖巧地依偎在秦初怀里,微微抬着头,双眸含情望着秦初。

韩神医又把脉,丘瑾宁正要再甩开,被秦初及时攥住了手腕:“丘小姐,听话,让神医为你把脉。”

丘瑾宁神情迷茫了一下,似是听懂了秦初的意思,素手一顿,不再抗拒韩神医的接触。

韩神医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把脉,眼神在扫过秦初的时候划过一丝了然,原来这位姑娘是解蛊之人。

待韩神医把过脉,丘瑾宁便像被松开了桎梏一般,双手环抱住秦初的脖子,额头轻轻蹭着秦初的衣领:“秦初-”

秦初:“…”

她尴尬地去看韩神医:“神医,可有解酒汤?”

就这么一句话的当口,丘瑾宁已经循着她的下巴,微微挺身,找到了她的唇。

秦初心里一慌,忙把她的头往怀里一扣:“神医,还请快些端解酒汤来,还有-可否回避一二。”

她顶不住啊!

韩神医笑笑,不慌不忙的从桌子上的针袋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按住她的胳膊。”

银针扎在白皙的手腕上,丘瑾宁嘤咛一声没了动静,呼吸平缓,似是睡了过去。

秦初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韩神医起身:“把她放到小榻上吧,你跟我来。”

来到隔壁,似是一个药室,四周立着木柜,琳琅满目地装着草药。

“你是丘小姐的解蛊之人?”

秦初默默点头,是她。

韩神医见她点头,脸上没有一丝意外:“解蛊之人往往就是下蛊之人,丘小姐的情蛊就是你下的?”

他上次没有直说,就是观丘瑾宁的神色许是对解蛊之人有情,如此一来倒是不好言明了。

“算是我吧。”下蛊的是便宜大哥,秦初也不知道原主秦大小姐参与了多少,四舍五入,秦大小姐脱不了责任。

韩神医闻言面色一沉“年轻人不走正道,就算是心悦对方,也该坦坦荡荡去追寻,怎能使此手段,纵使有情也折腾没了,丘小姐知道是你的手笔吗。”

秦初又点头,听得一脸茫然,什么有情?

原主秦大小姐帮便宜大哥给丘瑾宁下蛊可不是有情,有情的秦末,可这样的情也太自私了,自私又狠毒。

韩神医皱了皱眉,知道?知道了还纵着,看来丘小姐用情匪浅啊。

“老夫不管你们的弯弯绕,只管看病,丘小姐的情蛊确实被压制住了,但只是暂时,若想解蛊还需寻到陈年烈酒,否则长此以往,她再难离开你。”

秦初听了,心底晃动了一下,再难离开吗?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生出一个阴暗的念头,又飞快撇去,若是借情蛊来牵制住丘瑾宁,她与便宜大哥有何区别?

“若是不饮酒,她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非也,丘小姐之前只是中蛊初期,若遇酒,饮下解酒汤便可,方才她喝了一杯烈酒,引得蛊虫震动,又被银针强行压制,往后不饮酒也会发作。”韩神医捋着胡子,一脸坦然,仿佛方才那杯酒不是他让丘瑾宁喝的一样。

秦初无语,那您老还让她喝!这不是坑人吗?

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韩神医沉声道:“老夫只是想知道她的情蛊因何被压制,你也不必着急,只需时时守在她身边即可,出不了什么大事。”

秦初:“…”

出不了什么大事?这还不算大事?

她怎么可能时时守在丘瑾宁身边?就是她愿意,丘瑾宁能愿意吗,再进一步讲就算是丘瑾宁肯,丘县令和丘夫人也未必肯啊。

她们非亲非故,又无名无份,怎么日日相伴?

韩神医这是挖了个大坑啊…

韩神医见她一脸为难,面色转冷:“下了蛊把人骗到手,现在后悔了?好一个朝三暮四的登徒子。”

“不是,您误会了,其实下蛊的是我大哥,我与丘小姐之间是阴差阳错,我们实在是不便一直待在一起。”秦初见神医误会,忙解释清楚。

她才没有后悔,不对,她才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韩神医打量了她一眼,见秦初不似说谎,干咳一声:“也没那么严重,别让她闻到酒气就行了,既然你不是始作俑者,就早些找到陈年烈酒带来,老夫届时再为她除去情蛊。”

话音一落,韩神医想起丘瑾宁提到解蛊之人时的温柔神色,那位丘小姐并不盼着早日除去情蛊也说不定。

秦初连连答应,抱着昏睡的丘瑾宁辞别。

门外的绿药一见自家小姐不省人事的被秦初抱出来,惊呼道:“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秦初嘴角微抽:“丘小姐喝了杯酒,醉了,往后莫要让你家小姐再闻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