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3/4页)

不想却没能按着她的想法,凌越刚往院内踏了半步,就见院内冲出个气势汹汹的少年郎。

他今日穿了身赤红的锦袍,束发戴冠,眉眼与沈婳有几分相像,没了往日的痞气,竟瞧着有几分精神俊秀。

沈长洲一眼瞧见凌越,先是被他周身那股戾气所震慑,但很快又想起此人骗了他家小妹,那股子气又翻涌了上来。

他初次觉得不对劲是在别院,什么掉了耳坠子被他捡到,那会他还天真的很,信以为真还想引狼入室。

后来则是发现沈婳的小鹿玉坠竟戴在他的脖颈上,为了不冤枉凌越,他还试探过她的玉坠还在不在。

沈婳却说是放起来了,那个玉坠她宝贝的很,平日从不离身,怎么可能放起来了,分明就是送了人,还送给了姓凌的。

若说到这都还只是猜测,那次夜市便彻底证实了他的猜想。

那回程关月将沈婳接去程府,他也没有疑心,只是恰好昔日好友请他去喝酒,他出来时瞧见了在马车附近闲逛的程关月。

“呦呦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程关月瞧见他来,露出了些许诧异,目光躲闪着道:“呦呦去买胭脂了,我逛得脚有些酸,在这等她回来,你怎么也在这。”

“程关月,你从小到大每次说谎眼神就会飘忽,我方才都瞧见了,呦呦与那姓凌的在一块。”

“你怎么看见的……”

程关月说出口就觉得不对了,他若真的看见还不上去揍人,还有心情在这与她说闲话?

但话还是被他给套出来了,沈长洲的脸顿时便沉了下来,要去一间门间门铺子把人揪出来不可,是程关月生生将人给拦了。

“沈长洲,你能不能做事不要那么鲁莽,我知道你是担心呦呦,可我从未见过呦呦对何人如此上心过,且如此欢喜过,你是她的兄长,你能为她参考意见,但并不代表你能为她做决定。”

“你懂什么?他们这是私相授受,你这样只会害了她。”

程关月被他说得一懵:“我害她?沈长洲,你是不是觉得我自己的婚事不顺遂,就盼着所有人的婚事也都不好?这世上不是只有一个人为了她好,也不是拦着她就叫对她好。若真说私相授受,那你我是不是也算。”

“呦呦比你想象的要聪慧,更比你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丢下一句话,便转身跑开了,沈长洲看了眼她的背影,又看了眼热闹的街市,最后到底是怕程关月一个女子在外不安全追了上去。

虽没亲眼瞧见他们两私会,但也知道了凌越的事,从那后愈发设防,不许沈婳随意外出或与什么人见面。

顺便给她物色更适合的少年,没想到凌越更狠,直接就搞来了赐婚,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沈长洲看着眼前宽阔高大的男人,再想到呦呦被他欺负诱骗,心中便有股火在烧,朝着他的面门直直地挥出了拳头。

凌越与凌维舟那花架子不同,他光是收拾营中那些不服管教的将士,就有上千种手段,不然也不可能从一个被架空毫无权利的王爷,一步步爬到如今的地位。

他面不改色,眼皮都没眨,只轻抬了右手稳稳地接住了他的拳头,“只有这样?”

沈长洲被他轻飘飘的语气激得更加眼红,拳下生风,狠狠地又是一拳挥了过去,却依旧是毫不费力地被挡下。

甚至连他的半点皮毛都没伤到。

这彻底将沈长洲给激怒了,拳脚开始变得无章法起来,“你别以为你是王爷,我便会怕你,胆敢碰我妹妹,便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与他的狼狈相比,凌越就显得游刃有余多了,他的下手狠厉,手肘顶在他在左肩,再击在他的小腿肚,两三招下去,沈长洲便招架不住地单脚跪在了地上。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痕,还要继续,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声低呼,沈婳提着裙摆飞快地小跑了过来。

沈长洲正要开口说他没事,就见他的好妹妹,直直地扑向了对面那个衣襟都没乱的男子,踮着脚尖揪着他的衣襟左右地看。

“阿越,你没事吧?”

凌越也一改方才冷漠犀利的模样,扬了扬唇角:“没伤着。”

沈婳这才松了口气,捂着伤口好不容易自己站起来的沈长洲:……

沈长洲拧着眉看着他这没出息的妹妹,脸色更黑了,咬牙切齿地道:“沈呦呦,你给我过来。”

沈婳终于看了她兄长一眼,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除非你答应我,不许动手动脚的。”

沈长洲真是要被气死了,受伤的人是他好不好?!都说人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他这妹妹倒好,一个坑还没爬出来,又跌了回去。

“我之前怎么与你说的,姓凌的没一个好东西,”

“但阿越不一样啊,你怎么能一杆打死所有姓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