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3/4页)

最后被人摁进那冰冷的水中,呼吸一点点透支,可他在哪里呢,他甚至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她好伤心好难过,她甚至分不清哪个是梦,会不会与凌越的种种才是她做的一个美梦。

凌越是真的被折腾的哭笑不得,他还当小姑娘是怎么了,怎么都没有想到竟是做了噩梦。

可见她那悲伤到极致的神情,又笑不出来了,她在絮絮叨叨地控诉自己是如何如何被抛弃,如何如何失去家人,又是如何如何死在那个寒冬。

一言一语都不似梦境,犹如真实发生般渗人,他抱着她的手也在一点点收紧,呼吸跟着凝重起来。

他曾听说宫内盛行厌胜之术,她该不会是魇着了吧。

凌越的脑海中冒出几个人,眼中闪过抹浓重的杀意,不知是不是那一刻的杀意过重,连怀中的小姑娘都跟着哆嗦了下。

他立即将人抱得更紧,声音也愈发柔和低沉:“梦都是相反的。”

“你摸摸,我又怎会是假的。”

说着便拉着她的手,继续抚上他的脸颊,他的五官立体深邃,犹如刀削一般,她抚地尤为认真仔细,像是要将其刻在骨髓之中。

他都快被小姑娘这情深的柔软弄疯了,那颗刀剑不穿的心化作了池水,再没比她更会折磨人的。

最让他受不住地是,她竟撑着绵软的手臂,探着脖颈仰头亲在了他的下巴上。

她的唇柔软湿热,被亲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连带他半边的身子都酥了。

偏生她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竟也不哭了,咯咯地笑了起来:“是真的,阿越没有骗人。”

他的喉结重重地滚了下,“自然是真的。”

“那你怎么不亲亲我?”

小姑娘的喜怒就像是午后的雷雨,前一秒还在笑得欢快,后一秒又陷入了委屈。

真真是磨人精。

凌越眼底的情/欲翻涌,忍了忍到底是没能忍住,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唇瓣触碰时,两人都发出了声满足的低吟。

她渴望,他又何尝不欢喜。

两人像是干渴多日般,汲取着对方的水意,很快耳畔便响起旖旎的水声。

她的手指勾缠着他的长发,即便被亲得唇瓣发麻,她也舍不得松开。

还在不停地极力仰着头,他的唇瓣也顺着她的唇往下,亲上修长光滑的脖颈,她便宛若濒死的鸿鹄,在他猛烈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屋内唯有两人的呼吸声相互交/融,不知何时他的手滑到了她的手畔,挤进她修长的手指间,与她十指紧扣,密不可分。

“这会还怀疑吗?”

沈婳本就酒醉得厉害,再被亲得几乎喘不上气,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哪还知道他问的什么,睁着雾蒙蒙的眼欲语还休地看向他。

“什么啊?”

凌越的目光黯了黯,掐着她的腰往上轻提,在她唇上咬了下。

方才哭得这么惹人怜,缠着他说是梦不是真的,他心中转了好几折,想是出了什么事,不想就这么一会,连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真是个没心肝的。

她喝过酒,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但不算浓烈,反而让她像被酒味包裹着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光是闻着都叫人迷醉。

偏生喝醉的人最是不讲道理,往日这么掐着她的腰,她便会往他怀里钻,今儿觉着不舒服了,便使劲地挣扎。

嘴里还在满口地道:“疼,阿越揉一揉。”

一挣扎,他的呼吸也跟着乱了,给她揉了,那谁给他揉?

凌越浅色的眼瞳像染上了层瑰色,连向来没什么神色变化的脸上也掺杂了一抹红晕,他隐忍着一字一顿道:“沈呦呦,不许动。”

“你凶我。”

她水雾雾的鹿眼委屈地一睨,看得他喉间发紧。

小姑娘简直将不讲道理玩得炉火纯青,她逼得他如此,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凌越缓了缓心神,好不容易将躁动压下去,就听她不满地又道:“你怎么又揣匕首啊。”

上回已经来过一次了,他很快便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他目光微凝,不动声色地往后悬了悬,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不想他一分开,她就如同被磁石吸引着,默默地也跟了过去。

凌越:……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她不知何时松开了与他扣紧的手指,触碰到了那匕首的分毫。

一声闷哼响起,他咬着牙,额角的青筋直跳:“沈呦呦,你在做什么。”

“这个破匕首硌着我了,难受,丢掉。”

她晕乎乎却格外执拗,真要抓起就丢,却发现没能成功,她苦恼地抬头看他:“阿越,怎么丢不掉呀。”

凌越:……

他此刻仿若笼中的困兽,又好似被置于油锅中翻滚,他竟有一日也尝到了这样的滋味。

他深吸了几口气,握住了她的手,“别动,我教你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