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2页)

夏日炎热,日头高高挂起,南阳策马归来,在殿前直接下马,不待通报就急急跑进去。

“陛下?”南阳的声音传进殿。

扶桑身形一顿,转过头,看到殿门口的少女,身形消瘦,纤腰楚楚,长发扎起,眉眼英气挡也挡不住,显然很焦急。

她皱眉道:“你怎地来了?”

语气生疏,极为冷酷。南阳顿足,看到了地面上白色的碎片,显然是被人撕碎的。她走过去,捡起几片看了两眼,陌生的字迹让她毫无头绪,便道:“陛下生哪门子气呢?我想哄哄您,可是不知谁惹了您,不如您说说为何生气?”

趁着说话的空间,南阳将碎片都捡了起来,趁机想塞入怀里,不想刚准备去塞,一只白净的手攥住她的手腕:“当着朕的面偷东西,胆子不小。”

被抓了个正着。南阳笑了笑,将碎片放回御案上,一本正经道:“知彼知己才可百战百胜,您说呢。”

“朕若信你的鬼话,也活不到今日。”扶桑松开她的手,负手而立,身形修长。

腰细、腿长,腰间弧度优美,淡淡的容颜带着勾人摄魂的美,让人口干舌燥,偏偏天子冰冷的眼眸里看不出情愫。

她清冷、孤高,又让人不敢轻视。

南阳咽了咽口水,想喝水,巡视一圈,没有看到水盏,只好忍耐。她慢慢地朝前挪了两步,与扶桑平视:“你与旁人生气,为何对我这般冷漠。”

夏日燥热,殿内还来未曾放冰,两人靠得太近,扶桑额间沁出薄薄的汗水。她的面上并没有情绪波动,冷淡的面容上没有因南阳的话而有所缓和,“朕觉得是你惹了朕生气。”

她怀疑信的主人就是面前的孩子。

除了南阳,也不知该想到谁。

“我啊。”南阳低吟一声,不着痕迹地突然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两只纤细又不安分的手在她衣带间徘徊。

扶桑屏住呼吸,任由南阳这么抱着,神色不变,连话都没有说。

南阳轻笑,对上陛下冰冷的眸子,怪道:“我亲您,您都不生气,试想,还有什么事能让您这么生气?”

扶桑不语,南阳猜测:“或者……”她顿了顿,声音骤然低沉,伏在扶桑耳边低语:“与将您压在榻上相比,如何?”

与方才的信相比,扶桑此刻并没有生气,甚至心平气和地凝着面前大逆不道的小东西。

南阳三两句话就浇灭了扶桑心头的怒火,甚至撩起涟漪,她压着她,她却不生气。

在民间,南阳或许早已定亲,知晓情爱,但她养在宫廷,远离人烟,此刻所为,完全踩在了悬崖上。

扶桑沉默,南阳低笑,泉水清澈的眸子映着扶桑的容颜,满满地,都是情愫。她的手微微用力,将扶桑的身子抱紧,两人身高差距不大,扶桑稍高,可在将来,南阳亦会将她比过去。

南阳的手从腰间往上探去,接着落在扶桑后颈,轻轻抚摸,“您好像不生气?”

绮思之余,她更好奇,扶桑是因什么事生气。想到这里,她的胆子更大了些,唇角贴在扶桑的耳后,接着,扶桑轻颤,伸手要拒绝,她轻笑:“秦寰就在外面的,您给我的信一片空白,是什么意思呢?”

扶桑皱眉,南阳顺势含.住小巧的耳尖,疏冷的清香萦绕齿间,内敛成熟的气息让人心中的欲望如雨后春笋般爆长。

身居高位,如苍穹中孤高冷傲的冷月,高不可攀,越是得不到,心中的欲望越深。

如今手碰到冷月,兴奋、热血,难以压制。

轻颤间透着着隐隐约约的娇媚,此时的天子,与往日不同。

温柔二字难以形容,娇媚二字难以言喻。

南阳的吻过于放肆,由耳后到唇间,缠绵、不休。

急促的呼吸声让夏日越发酷热,蝉鸣压过了呼吸声,外间的秦寰听到刺耳的蝉鸣声皱眉,忙小心地吩咐内侍用竹棍去沾下来。

内侍撸起袖口就去了,可一时间也无法消除蝉鸣,只能一面期盼着内侍干活快些。

烈日照耀大地,热气往殿内扑进,殿内也开着,若是有人敢往殿内探首就会发现惊人的秘密。

扶桑皮肤柔美,耳下多了一道痕迹,远看是看不见的,在松开后,她红了脸,如常般坐在案后,心如擂鼓,口中却说道:“还不走?”

南阳不知所措,被占了便宜的人怎么可以这么平静?

她站着不肯走,不明白陛下的意思,都默认亲了,怎地还这么冷淡?

她不解,想问明白,扶桑却问道:“不想走,还想留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