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年轻(第2/4页)

“按照长幼顺序,二皇子本就危险,偏偏来这么一招,是觉得自己处境很好。”

“我、我未曾想过……”二皇子支支吾吾,想起上回自己被一撸到底,确实是给太子做了垫脚石。

他惭愧地低下头,明祎劝慰:“你现在立即去陛下面前解释今日的事情,记住,与太子妃无关,必须压住不该有的声音,不然陛下的偏爱,你可要再度领教。”

二皇子感谢,匆匆离开。

明祎站在园子里,低眸看着地上勃勃生机的绿草,春日来了。

去岁此时,顾锦瑟在来京的路上,而自己依旧与朝臣虚与委蛇。

今年会这么样呢。

明祎无趣地走回到殿前,太子妃神色忧愁,明祎上前揖礼,太子妃回神,望着面前朱唇黛笔的女相,郑重解释道:“明相,我没有害她。”

“太子妃此刻应该去殿前与二皇子一道与陛下解释,唯有你二人尽释前嫌,这场风波才可悄无声息地散了。”明祎低声。

太子妃不解,“二皇子愿意?”

“本就是阐明事情经过。”明祎言道。

太子妃脸色沉沉,“明相,你果然有几分本事,可惜你不愿入东宫门下。”

明祎站直了身子,与太子妃平视,道:“臣只忠于陛下。”

“但愿你记得这句话,将来太子登基时,你莫忘了。”太子妃甩甩衣袖,领着自己的宫人放心大胆的走了。

贵妃这时走来,“她并不领你的情。”

“臣不需要旁人领情,反是贵妃娘娘经历此事后,如何想的?”明祎反而去问贵妃娘娘,“东宫之事,德妃可以掺和,您不成,谁让您的儿子是二皇子呢。瓜田李下,总得避嫌。”

贵妃淡淡地笑了,“听闻赵氏当年是被毒死的。”

明祎脸色微微变了,贵妃走近一步,道:“是六岁的太子所为,本宫有一个疑惑,当年他五六岁了,当真不知赵氏的身份吗?”

明祎的芥蒂,便是此。

“您去问陛下,问臣,无用。臣一直不喜太子,您不知道吗?贵妃娘娘,陛下身子如何,您也清楚的。”明祎微抿着唇角,双眸映着贵妃慈爱的眼神,“臣不参与一些事情。”

言罢,她双手揖礼,徐徐退出贵妃殿宇。

回到大殿前,内侍长张要站在门口,见到明祎后巴巴地去迎,明祎同他见礼,张要甩了甩浮尘,道:“二皇子与太子妃在里面呢,太子原来也在的,您可要等候?”

“不必了,我还有事,阿瓮,陛下身子可好?”明祎明知故问,潆茴说陛下咳血三五回,已到大限,但他日日要服用丹药。

张要哈哈一笑,“陛下身子近来很好,前几日气了一回,喝过汤药恢许多。”

明祎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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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马分尸之刑本就是酷刑,五匹马绑住受刑者四肢头颅,一起用力,朝不同的方向驶去,生生撕扯身体。

田黎的惨叫声让人心中害怕,吓得顾锦瑟从梦中生生醒来,大汗淋漓,摸了摸脸上,掌心一片湿润。她活在一片锦绣中,何时见识过这么惨烈之景,时代不用,法制不同,若在现代,田黎顶多被枪毙。

她摸摸自己的脖子,冷汗连连,外间已是黄昏了。

镇定须臾后,她唤来婢女去准备热水沐浴。

净身后换上干净的衣裳,顾锦瑟定定地喝了碗参汤,然后坐在屋檐下看夕阳。

吞吞带着第一手情报回来了,“前几日下雨,宫人打扫不慎,石子掉落在地上,恰好被二皇子妃踩了,与旁人无关。”

顾锦瑟咬着甜腻的点心,腹内空空,她听着吞吞的禀报,情绪毫无波澜。

吞吞说了一箩筐的话,顾锦瑟一个字都没回,直到吞吞拿出了虞氏报平安的信,看到阿娘熟悉的字迹后,顷刻间,泪水翻涌。

吞吞蓦地慌了,“您、您别哭呀,我问过送信的,夫人去了金陵,接了顾锦商后两人搬出来居住了,虞家三个舅舅待她很好,忙里忙外,出钱出力。”

顾锦瑟自己抹了一把眼泪,也不知自己为何哭,总之就是想哭。

哭完后将信收好,吞吞一路跟着她,絮絮叨叨将宫里的事情都说了,原本是一场阴谋陷害,未曾想会这么和平结束。

顾锦瑟哭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还问春月晚上吃什么。

春月拿捏不住她的心情,据实都说了,因在孝期内,饮食都以清淡为主。

顾锦瑟一听菜名就不想吃了,任性地说一句:“我想吃肉。”

吞吞:“……”我想吃肘子。

过年偷吃的鸡在顾锦瑟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突然这么一想,顾止竟然破戒了,说好守孝的呢。

这么一想,她噗嗤笑了出来。

吞吞与春月愈发害怕了,她们主事是不是傻了,哭哭笑笑,是不是魔怔了?

吞吞立即跳出去寻赤玫来诊脉,春月悄悄出去让人去寻明相回来,主事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