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3页)

这、这是一个刚刚入朝没多久的王爷能做到的事情吗?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又听敖锐泽说道:“因为本王的缘故,连累你们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本王深感愧疚,更何况京城居,大不易,所以本王特为你们准备了一份薄礼,希望你们不要拒绝。”

说完,大太监屈伋就带着人捧出了一堆布帛。

敖锐泽说:“这些都是本王的庄子里的出产,算不得什么太贵重的东西,你们拿回去,给家里的老夫人和小姐公子们做几件衣服。”

正如同敖锐泽所说的那样,因着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所以他们也没有太过推辞。

当然了,前提是他们回到家之后,没有从其中一匹布帛里翻出来一张三百两的银票的话。

但是不等他们做出反应,第一批的调令就下来了。

十余名郓州等四州籍贯的官员被分配到了六部任职,其中原郓州布政使更是直接顶替了四皇子的大舅哥,升任吏部左侍郎。

消息传出,朝野内外一片哗然。

他们都以为元熙帝这是准备立大皇子为太子了。

因为如果不是这样,元熙帝为什么要大力提拔安王的拥趸。

一时之间,上门给大皇子送礼的人瞬间就翻了三倍不止。

大皇子更是意气风发,他忍不住拍着敖锐泽的肩膀说道:“八弟,到时候我做皇帝,你为贤王,大扬一定会在你我兄弟手中,走向盛世。”

只除了一部分朝廷重臣。

他们面面相觑,因为直觉告诉他们,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而四皇子一党却是如丧考妣。

“安王,安王,都是安王那个狗杂种害的我……”

书房里,四皇子的眼睛都红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元熙帝竟然真的因为安王,准备将皇位传给大皇子。

最主要的是,安王之所以能恢复健康,并且在这一年中接连立下几个大功,获得了元熙帝的赏识,都是因为他当初故意装病,使得去郓州赈灾的差事落到了安王身上。

他不甘心。

他重活一辈子,可不是为了继续做一个失败者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笑了:“既然老大想要靠着安王坐上皇位,那我们把安王拉下马不就行了吗?”

于是第二天,就有十几名御史清流联名上书参安王贪赃枉法,侵吞军饷,贿赂朝廷官员,结党营私等……

证据就是一年前,他送了五百两银子给那些郓州籍士子,如今,更是给一百多名郓州等四州的官员每人送了三百两银子。

他哪儿来的那么多的钱?

要知道他一年的俸禄才不过一千两银子,就算加上这一年里元熙帝赏赐给他的那些东西,也绝不可能超过三万两银子。

想明白这些,就连大皇子一系的官员也都沉默了。

他们倒是可以解释说,那钱都是大皇子给安王的。

但是万一到时候那些御史清流又问起大皇子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又该怎么解释呢?

毕竟大皇子一年的俸禄也才不过一千两银子而已。

不过那些朝中重臣却是一言没发,只是默默地看着元熙帝。

敖锐泽不在,他代替元熙帝去主持春祭去了。

看到堂下跪着的那些人,元熙帝也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高兴——

愤怒是因为四皇子哪怕是直接起兵造反,他都能高看他一眼。

结果四皇子还真就直接一脚踩进了敖锐泽给他挖的坑里。

高兴是因为,昨天他跟敖锐泽打赌,赌四皇子会在什么时候借着这件事情向他发难。

敖锐泽猜半个月,他猜的七天。

现在他赢了。

想到这里,元熙帝只说了两句话,一句话是:“但凡你们上折子之前,先仔细查一查安王名下的产业,就不会跪在这里了。”

另一句是:“御史的职责是监察百官,整饬吏治,而不是营私舞弊,排斥异己,扒了这些庸官的官服,扔到午门外去。”

说完,他就走了。

这下子,不仅四皇子脸上的神情僵住了,就连大皇子也愣住了。

安王名下的产业?

安王名下的产业不就只有去年元熙帝赏赐给他的那几个在离河边上的庄子吗?

听说那几个庄子后来都被安王挖了养珍珠去了……

等等,珍珠?

他们顿时就想起了最近半年,市面上突然流行起来的一款南珠——

这款南珠质地浑圆硕大,色泽晶莹剔透,品质比之东珠只高不低,价格却和东珠相差无几,所以一上市就成了贵妇们的心头好。

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是这款南珠的买家。

不会吧——

他们连忙派人去查了安王名下的那几个庄子,然后就被告知,那款南珠还真就是安王名下的那几个庄子养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