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2/5页)

姜禧又跑到他们面前,风雨打在她颤抖的身上憔悴的脸上,一头乌黑直发紧贴着勾勒出的年轻紧致线条:“有人设计陷害明川牵扯到一起毒品走私,不让他回国,他在职场的风评很好,连冲突都不会有。”

说着就用一双红肿的眼睛瞪着陈雾,瞪着这个唯一跟明川有过瓜葛的人。

“没完了?”晏为炽的目光阴冷至极,“要疯就上一边疯去。”

姜禧瑟缩着让开了位置。

晏为炽从陈雾的口袋里拿出钥匙按了下,摸了摸他有点泛潮的发尾:“进去等我。”

陈雾上了车,他打开保温杯喝了几口热水,摆动的雨刷器把眼前玻璃上的水迹刮了又有。

一切都是模糊的,蜿蜒的,扭曲的。

车外,晏为炽持伞转过身,看着不依不饶追过来的姜禧。

这时候的姜禧已经全身湿透了,她抱着手臂拒绝保镖的伞,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冲着晏为炽说:“是陈雾让你做的吧,只能是你了,你都听他的,他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一点自尊都没有的,你一直都不清醒,你着魔了,春桂那时候是,现在更是,回了首城不想办法回老宅,只窝在公馆谈情说爱,出国也不好好学有用的浪费时间,没有志向没有抱负,你早就忘了自己曾经走的是怎样的一条路了……明川辜负过陈雾,几年了你都没忘记,你要报复可以,为什么非要在这时候,我哥出事了,他都不能陪在我身边,帮我家里打点……”

晏为炽乏味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是个废物,废物能踩谁?”

姜禧将嘴巴咬得出血:“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我就知道,明川被陷害一定是陈雾的意思。”

不清楚是被谁灌输的思想,还是说过去在心底埋了个陈雾没有真正的放下季明川,他们之间没有结束的种子在这一刻破土而出,枝条肆意生长钻进她的大脑心脏,侵蚀了她的正常思考能力。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晏为炽挑着她的用词重复,“逻辑混乱到这程度,我建议你先把病看了。”

姜禧脸火辣辣的,她暴露出已经很少拿出来的骄横本性:“让陈雾下车,我要跟他说。”

后面响起余盏沉敛的询问:“小禧,你有证据吗?”

姜禧答不上来。

余盏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语调:“无凭无证的,岂不是冤枉人。”

随着余盏话音落下,在他身后不远的刘瑜也看了一眼姜禧,那一眼充满了对她无理取闹的抵触甚至反感。

刘瑜跟姜禧打过交道,目的是让她介绍信得过的中药师,她特地抽时间整理了份名单。

此时是一点温度人情都没了。

姜禧一下成了众矢之的,她的反应极大,吼得心虚没有底气:“你们都站在陈雾那边!都为他说话!”

余盏打着伞走到她身旁,将伞送到她湿漉漉的发顶:“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是什么地方,你这么闹,不会吵到你哥的灵魂吗?”

姜禧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她后悔崩溃地死死攥住双手,指甲扣在手心里:“陈雾来干什么,他跟我哥又不熟,他不来我就不会这样……”

晏为炽打电话:“姜叔,你女儿在墓地南边出口发神经,不过来看看?”

姜禧下意识去看青年亮着的手机屏幕,锁屏是陈雾亲他的一幕。

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她抖动着要甩开,黄遇把她拽出余盏的伞下, “龙凤胎有心灵感应,你哥出事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感受。”

他不相信昭儿就这么死了。

姜禧的眼睛里进了水:“没有。”

黄遇同样全身滴水,胸前的白菊都蔫成了一团,他用审视的眼神把姜禧钉在原地:“怎么会没有?”

“有的有,有的没有。我也不知道。” 姜禧挣脱开黄遇的禁锢,摇晃着走到一个保镖那里,让对方搀扶着她回头去找还在墓前的父母,随时都要晕倒。

她的内心被沉重的内疚和绝望占据了,要是她那个时间段没缠着明川亲热,说不定能有类似心慌的第六感给哥哥打电话,那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

不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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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打开副驾的车门坐进去,黄遇也上了比亚迪,坐到了后座。

“我椅子背后有毛巾。”晏为炽接过陈雾递的水杯,对黄遇道。

黄遇拿了毛巾擦头擦脸,哪都湿淋淋的,毛巾很快就也湿了。他索性脱了湿大衣丢在脚边,滴水的后脑勺跟冰冷的背脊靠上椅背。

事发当天,他见到从陈雾老家返回的炽哥,说会搞明白昭儿的死因。

三天了,一点皮毛都没扯出来。

他把目标对准了潜在的最大获利者得益者季明川,然而这个节骨眼上却只有姜禧一个人回国了,对方没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