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没可能的事(第2/2页)

曲笙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看不顺眼自然要跟赵恒吵。

俩人冷战的时间都比谈恋爱的时间长,最后一次曲笙提出分手是在半年前,赵恒给他的答案是:“别耍你那臭脾气,不惯着你。”

接下来是长达两个月的不联系,直到赵恒想起他这号人,才来没什么新意地哄。

曲笙懒得计较,默认俩人就是断了,当天谈话也说的很清楚。

他平时大大咧咧咋咋呼呼,三句半里有三句都在怼人,但那天他特别认真地好好说了。

曲笙说:“我们不合适,就不要再彼此折磨了。”

赵恒和他说:“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乖宝,我昨天那场演出炸场了,等我有钱咱俩……”

曲笙没话讲,结了咖啡的账自己走了,赵恒以为他在闹脾气,殊不知他当时已经换了份工作。

他根本没想关心曲笙,他的语言里从头到尾只有他自己。

这要曲笙还说什么?

曲笙想说去你马勒戈壁,又觉得这样不太好,他虽然有时候小孩子心性,但又不是真的小孩儿,他知道一段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当初他认真思考后答应了,现在他也要好好说结束……

结果赵恒是个大傻逼。

这要他怎么办,当然是直接开骂。

他骂赵恒骂得一点都不冤枉,如果不是舒梓媛先一步上前,荆丛辙又忽然冒出来,他甚至想给对方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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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楼上任航还想调侃荆丛辙几句,见他的心思不在这儿也就作罢了,只说:“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要指定来这家酒吧了。”

荆丛辙闻言抬起头。

任航是他的长辈,在这一行驰骋多年仍旧屹立不倒,和荆氏也有合作,但这次这场商谈主要是以他自己的公司为主,两个人之间不念旧交,聊得也甚是愉快,不然任航不会在酒桌上就顺势邀请荆丛辙去其他地方一叙。

“您不认得他了吗?”荆丛辙开口,“那是曲笙,曲爷爷的孙子。”

任航这才恍然大悟一般:“我说呢,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噢,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这样说,笑眯眯的神情却不像那么一回事。

荆丛辙和他对视,神色平静至极。

任航又笑着摇摇头,“好吧,是我想得太多,今天这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表演热闹,就是看不懂,没想到你喜欢这种场合?”

荆丛辙移开目光,视线铅灰的玻璃窗格投落到下一层的舞台上去,音乐的律动和喧闹的人群都被隔绝在外。

“我也是第一次来。”他说着,“看来是没选对地方,以后不会了。”

曲笙坐在天台吹冷风,用僵掉的手指弹了几个音,没等多久荆丛辙就来了。

曲笙照例往他身后望呀望,没有其他人,他很满意地起身拍拍屁股,“走吧。”

一路上几乎无言,荆丛辙开车,他坐在副驾驶摆弄手机,直到荆丛辙问他:“你没有和他断干净?”

曲笙把头抬起来,目视前方说道:“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是他脑子有病。”

看到赵恒另找新欢他并不会生气,相比之下他更气两支乐队被拿来比较,有人说舒梓媛没有发挥好,女生果然不行。

为了这事曲笙差点和人在后台干起来,那人挨了他两拳,还说是因为他有靠山才不和他计较。

曲笙朝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比中指,转头就看见舒梓媛一脸不赞同地看他。

“别管别人怎么说,我们做好我们的。”

曲笙说:“我觉得你这场发挥的超好。”

舒梓媛笑起来,锤了下他的胸口,“我也这么觉得。”

一直到舞台散场,曲笙赶她和胖子先走,“我又不会丢,在这儿等着就是了,荆丛辙也快过来了。”

舒梓媛拍拍他的肩膀,“那行,到家跟我说一声。”

“别。”曲笙立即拒绝,嘟囔,“你别和荆丛辙一样整这套。”

舒梓媛看着他,看了好些时间,忽然说:“你心动了。”

曲笙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睛问:“我对你?没可能的事。”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舒梓媛朝他摆手,“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期待你的好消息。”

直到胖子和舒梓媛的身影消失,曲笙拿起自己的吉他慢慢上了天台,才自言自语道:“没可能的事。”

少年时期的惊鸿一瞥不作数。

怪只怪荆丛辙朝他走来的步伐太过坚定。

黑色轿车行驶在回往住所的路上,曲笙关掉手机,整片脊背向后靠去,而后转过头,朝着荆丛辙。

“别说我了,最近怎么没见你和雯雯姐联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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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氛围就不写小剧场了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