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多想像鸟儿一样 扇动翅膀(第2/3页)

能让人立刻平静下来的东西,不外乎烟、酒、性,对于凌子夜来说,任祺安是他的催*药,也是他的镇静剂。

但任祺安只是顿了顿,问他:“手还疼么。”

“疼…”凌子夜小声说,“所以想要您……”

任祺安想让他能多适应,总归也不可能凭空适应,只有多做一些,才能慢慢契合。

今晚大抵是任祺安最温柔的时候,他只是让凌子夜躺在床上,手臂垫在他后腰拢着他,花了很长时间才/,一举一动极其迟缓,还掺杂着细碎的吻,落在脖颈和脸颊,又细细磨过他泛红的眼尾。

但凌子夜也该想到,任祺安这种从不留情的人,如果太过温柔,就一定会在别的地方补回来。

“我们换个地方。”任祺安抱起他,凌子夜想着大抵是去什么沙发上、盥洗室之类的,也没反对,只是任祺安每走一步都弄得他眼前发花,直到阳台的冷风灌入,凌子夜才发现他打开了阳台门,抱着自己走出去,放到了阳台的长椅上。

“任先生…”

这儿是高层,下面看不上来,但能清楚听见底下喧闹的人声和乐音,还时不时有游轮灯火在海面上反了金色光线打上来,他本能地躲进任祺安怀里,身体紧绷。

“别怕。”任祺安嗓音有些哑,缓了缓才抬手顺顺他的头发,“……放松点。”

凌子夜打着颤在他后背胡乱摸,想抓住衣料泄泄力,最后却一把抓住了他尾巴根。

他闷哼一声,从凌子夜颈间抬起头:“做什么?”

“对不起任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凌子夜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但又没很快松手,还顺手撸了一把。

他的毛又厚又密,毛质硬,略有点扎手,不比家里那个小柠猫beta的手感,但还算顺滑。

“……”任祺安喉结滚动了一下,觉得他绝对是故意的。

“任先生喜欢这里…?”他微微扬起唇,勾着任祺安脖颈的手收紧了些。

他脸上的笑竟似乎略带玩味,任祺安一时有些失语,半晌才冷声道:“不喜欢,别乱碰。”

“那怎么不收回去。”凌子夜又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尾巴根,他尾巴立时卷成一团,趁他发懵时,凌子夜还突然凑上来亲了一下他唇角,“这张嘴说的不算。”

任祺安皱了一下眉,微抿起唇看了他片刻,愈发觉得那笑碍眼,便掐紧他的腰/,看他笑不出来,有些失神地抽抽,才挑眉道:“还学我说话么。”

“不学了…任先生…”他软了嗓子,挂着任祺安脖颈的手有些无力地垂下长椅去,“可不可以轻一点…”

任祺安扯扯嘴角,没理他,只是捞起他冰凉的手臂,毛茸茸的尾巴在上面绕了许多圈,要捂暖他似的。

*

下面的乐团歇了,人声也渐渐淡下去时,任祺安搂着他坐在长椅上看慢慢黯淡的海景,忍不住点起一支烟。

烟这种东西,就像酒一样,开心的时候用来助兴,不开心的时候用来消愁,睡不着的时候用来助眠,犯困的时候用来提神,任何时候都适用。

而最令人沉湎的时刻,除去戒断许久过后的第一杯酒、第一支烟,大抵就是欢愉过后,安逸闲散的片刻温存了。

“任先生,可以给我一支吗…?”任祺安抽了没几口,凌子夜便问他。

“不可以。”任祺安说,将指间的烟递到他唇边,“就一口。”

小气得很。凌子夜腹诽着,凑上去。

任祺安垂眸看他,脸颊的绯色仍未淡去,显得眼尾那颗红痣也愈发旖旎,有些红肿的嘴唇微微嘟起来含住烟时轻轻碰到了自己的手指尖,还不忘扬起眼睫望自己一眼,那眸光流转比海浪还要荡漾,挑起水花、掀起浅浪,勾起任祺安延绵的心思。

任祺安想自己是有些毛病了,凌子夜一个眼神、一个笑、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在他眼中都带上了些许说不上来的招引意味,起了他的火,凌子夜却可以理直气壮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而对此任祺安持怀疑态度。

凌子夜深吸一口烟,吐出的青白色烟雾很快便被海风卷散。

这种烟太刺喉,烟气像砂纸刮着嗓子,深入肺部时又是钝重的刺激感,凌子夜更喜欢柔润一些的,但任祺安就中意这个,他也只能将就。

夜晚的海是一望无际的黑,但在他们眼中仍是蓝,纯粹的蓝,澄澈的蓝,肆意奔流的蓝,而他们像私奔的逃犯,要乘着船飞往自由海港。

“我们逃走吧。”

“我们逃出去了之后,就一起去看克罗卡斯的异种花、玫壬光湖的极光、琉里雪山的日落,去吃江都的火锅、奎洛伊的烤珊鱼,还有还有!我们…”

还在组织时,大家总是喜欢这么说。

而凌子夜对自由的热望并不比任何一个人要少,可即便自己也身负桎梏,他仍竭尽所能将通向自由的绳索递到每一个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