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页)

“受害人与昨天水谷凌那起案件的受害人有些…相似。而精神病院里的那名罪犯逃了出来,也许和这次的受害人有些联系,我想抓住他问个问题,所以不想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性,”北村雄抬眼极具压迫感地凝视,“请问昨夜你见没见过和水谷凌见面的少年?……或者说,是不是叫青木…富江?”

因为现在的监控称得上是没有,只在重要场合安装,所以他恐怕是一个一个过路人来问。

“……”我扯了扯嘴角,实在想哭,但必须撑着,“如果真的是,那他不就死了吗?又有什么意义?”

“我希望不是,毕竟……我从未见过受害人真人,也自然没见过那名相似的青木富江,所以想确定他的行踪。”北村雄低眸,我看不清他的眼神。

我追问:“那和水谷凌见面的那个人是一起被烧掉了?”

我控制不住有些哭腔:“真的死了?”

“是的。”北村雄说道,“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真的假的啊……

“我的确看见他和青木……那青木的遗体呢?”

北村雄摇头:“都成了灰烬,自然找不出了。”

那……那可能没死呢!

“但是有人目击过水谷凌将那人的脸划伤,并且切割得很深,看不清面容的程度。就算没有火,可能那时候已经……”

这…这也判断不了啊不是……中间隔这么长时间,谁能认定就是青木啊!

我下意识否定最坏的可能性。

……毕竟,怎么可能呢?昨天才看见过的人一眨眼就没了?

北村雄却异常肯定,明明没有确切证据的消息,他似乎就斩钉截铁这水谷的不正常就是针对富江的,但对我没有多说,只是有些沮丧扑空:“问过老师说富江马上复学,我以为……算了不说了,谢谢你的帮助间织小姐。”

“不…不是……青木他真的死了吗?不确定的因素真的很多啊。”我一说眼泪啪嗒啪嗒掉,努力看着他没低头。

“这…恐怕是的……不过,你叫他青木?”北村雄话锋一转。

我:“……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是。”他摩挲下巴,略微试探的语气,“与受害人…相似的那些人,别人最后都是称呼他名,而不是姓氏,总之谢谢你间织小姐。钱我已经给了,再会。”

我郁闷至极,撑起精神问他:“北村先生要继续调查吗?”

“不,”北村雄摇摇头,话意味不明,“一旦死亡,就不会停留。我要去其他地方找相似的人了,再见间织小姐。”

得知噩耗,我回家,自己在客厅哭了半天。

主要是别的同学最后都想对我不利,只有一个青木对我还算友善,这骤然死亡,即便不在眼前,也难逃悲伤。

再说,要是昨晚上我出去阻止的话……不,不仅阻止不了还可能会受害者加一。我十分清楚自己的胆识,可能到时候连报警等待警察救援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天,青木果然没再回来,连进门看一眼就走的行为都没有。

我又哭了一场,专门花费巨资去为他烧了纸,边烧边哭,念叨一路好走,以后投个好胎。

这么就这么不幸呢。随即我烧了个好运符给他。

我还把我那里的他剩下的衣服烧掉,让他死后有衣服换。

结果我看着那火光,想起青木的遗体就是葬身火海,又默默地把火浇灭了。

所以,在我红肿着眼睛,终于疗完同伴死亡的心伤来到学校,坐在新教室里,看见熟悉的那人推门而入的时候,我吓得从板凳上差点跌落。

幸好我坐在最后一排,没人注意到我,全在惊叹富江的颜值。

以前富江被我们班的人捂得很严实,这个班现在才算第一次见到他。

青木似乎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吓得脸色苍白的我,没有与我搭话,转脸和奉承他的人表面融洽地说了几句,坐在了第一排。

我惊疑不定,心脏砰砰直跳。

上午的课老师看出我的不适,让我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我浑浑噩噩地走去医务室。

在走廊上,一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诗绪里?”

我扭头,是青木,他与我并排,含笑地端详我几秒:“好久不见。”

“!?青木!”我急急抓住他的手臂,今天差点被吓哭,我现在急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安慰我的心灵,倒豆子似的将事情讲给他听。

“诗绪里,就像你说的,那人根本不是我啊。”青木全程像是在走神,把目光放在我脸上仿佛只是在观看我哭泣又急切的模样,他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现在依旧那么好看。那天晚上我和那丑男吵完以后就分开了。”

哦……挺合理的。本来那私家侦探斩钉截铁的样子就很迷。

“私人侦探?来找我?”青木眼睛看向前方,带着笑意倨傲道,“也是个无能的家伙,一事无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