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3页)

容舒醒来时,鼻子有些堵,嗓子也有些哑。她也不知是夜里受了凉的缘故,还是因着那个梦。

梦里总是能叫人的情绪放大到极致。

明明她记得当初阿娘离开时,她并没有似梦里那般难过的。

阿娘每年都会来扬州陪她,一住就住两个月。

舅舅待她也好,夏天带她摘莲蓬,冬天带她滚雪球儿。说是甥舅,实则与父女已是无差。

她在扬州的日子,除了阿娘不在身边,并没有甚不好。

容舒想了想,兴许是前世死时她始终放不下阿娘,这才叫所有压抑着的情绪在梦里倾泄出来。

受了那些情绪的影响,她醒来后脑子还有些懵,索性便抱着月儿枕坐在榻上醒神。醒到半路,忽然想到什么,立即往斜右方望去。

果然,顾长晋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正靠着个大迎枕坐在榻上,乌黑的发垂在肩侧,眉眼清隽平淡。

容舒望过去时,他也望了过来。

容舒盯着他没甚波澜的眸子看了会,微微哑着声道:“妾身昨儿可是说梦话了?”

顾长晋道:“没有,你睡得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