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2/4页)

“你怎么那么不知好歹?”

“他们没回来,你也有脸回来?!”

无需多,只往前数半月,南柯若是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极生气极难过,可她如今已经认清楚,族里多少人是虚伪自私的,自然不会为这样的人伤心。

南柯轻轻摸摸小丫头的头,她为的是这些孩子,是无辜受苦的族人,是后代没有更多族人受苦。

就像刺史大人和夫人教给她的,只有掌控权力,才能够左右未来,而这些族人的自私自利,也能利用,不是吗?

南柯嘴角缓缓扬起,“我为何没有脸回来?我拜了刺史夫人为义祖母,即将在整个南越的见证下成为蛮族族长夫人,不能够风光回来吗?”

那些族人瞬间止住喷薄的指责,不可置信地看向族老。

族老面无表情,无从反驳。

南柯冷笑,“你们看他有何用,他惹恼了胡族长,根本不知道如何交代,你们不如求我,好保全你们自己。”

族老霎时面色难看,“南柯,你不要得意忘形,没有族中支持,你孤立无援,什么都不是。”

南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不再搭理他,牵着小丫头的手,又招呼孩子们一起,直接从族人们中间穿过,进入村子。

而族人们面面相觑,眼神里没了先前的指责、不满,只剩下蠢蠢欲动的讨好。

族老等人养出来的势利和自私,南柯只要利用起来,会毫无意外地反馈到他们身上。

蝴蝶谷——

蛮族、侥族在事情发生第二日便收到了报信儿。

初时,胡族长对于莫名多了个义祖母,又要出一大笔聘礼,同时又不能尽快得到美人,极为愤怒。

就连晚间和樊族长坐在一起商议时,也是频频拍桌,骂南梦“废物”,骂刺史夫妻,也阴阳怪气地责怪樊族长想出这样糟糕的主意。

樊族长为了安抚他,强忍着厌烦和怒火,好言好语。

等到胡族长从侥族出来,便将怒意全都化成情欲发泄在侍妾身上。

而今日侍妾一反常态地极为柔顺配合,甚至还主动讨好他,没多久便抚平了胡族长的怒火。

待到一场情事停歇,侍妾依在胡族长肥硕的身躯上,柔媚地问:“族长,您为何生气?”

胡族长从不将玩物放在眼里,但今日她伺候他得舒服,他便好说话一些,“一个以身侍人的小族女,还真妄想做我蛮族的夫人?那什么刺史,也休想骑在我蛮族头上。”

侍妾眼里闪过厌恶和恨意,复又露出真心实意的笑,白皙的手轻抚胡族长的胸膛,状似不懂地问:“族长,这不是好事吗?”

胡族长边与她调情,边斥道:“你懂什么?”

侍妾扭了扭身子,惹得胡族长色欲熏心,方才说道:“就算是正儿八经地嫁进来做夫人,不也是个伺候您的,您准备再多聘礼送出去,都得原封不动地带回来,还能多得一份嫁妆,怎么不是好事?”

胡族长正亲她,一听,还真有些道理。

侍妾又道:“还有一个事儿,您最睿智,我只是个女子,实在不懂,得请教您。”

胡族长满足于女人对他的崇拜,抬抬下巴,道:“说。”

侍妾疑惑地问:“听说刺史家在京中极有权势,爹还是什么右相,既然南柯拜了刺史夫人为义祖母,您不就打通京里的关系了吗?以后在南越还是在外,不都要压过樊族长一头吗?难道不是这样吗?”

胡族长停住,思考。

侍妾咬咬唇,小心翼翼地说:“按理说,咱们蛮族和侥族是两个族,樊族长会真心实意为您打算吗?”

两个族因着些族里扯不开的利益,不得不对外一个鼻子通气。

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如蝴蝶仙传闻那般和睦,反倒是积怨颇深,胡族长和樊族长更是互相看不上,樊族长自然不会真心实意为蛮族打算,甚至恨不得彻底占据所有的好处。

胡族长这么一琢磨,越发怀疑樊族长的用意。

侍妾瞧着他的神色,故作拈酸吃醋的模样,嗔道:“不娶南柯才好,南柯极美,又是那么鲜嫩的年纪,到时真娶进来,您估计要将我忘到脑后去呢!”

胡族长想到年轻美丽的南柯,色心膨胀,更觉得娶进来没什么不好,反正婚书的主意是姓樊的出的,整个州城都传遍了,反悔不成了蛮族的错?

答应对他完全没有损失,姓樊的怪也该怪他自己多事。

胡族长想到姓樊的不高兴,反倒高兴起来,奸笑一声,狠狠亲了侍妾一口,道:“你可真是我的宝贝。”

侍妾被他的身躯压在身下,一双眼看着上方。

就在不久之前,谢家护卫拿着南柯的信物,悄悄潜进来,嘱咐她吹些枕头风,顺便帮着做一些事情。

她如同死灰一般的心终于又活过来,眼里报仇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