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4页)

景长霁皱眉,卫殷既然专门找他过来那接下来要说的是显然与他有关,加上如今坊间都以为他是卫殷的人:“所以皇上要控制臣子达到控制王爷?”

“控制倒也说不上,不过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罢了,他打算让你进宫。”卫殷故意说一半留一半。

景长霁一听进宫愣了下,指了指自己:“进宫?”他进宫干什么?不会是打算将他给咔嚓了吧……

但想想也不至于,毕竟好歹传闻他是卫殷这边的,那就是……“皇上打算让臣子进太医院?”

卫殷眼底有笑意一闪而过:“太医院正七品的医士,不知道你这是亏了还是赚了。”

亏的是要事事受制于人被人监视,但赚的是不用经过选拔甚至科举,直接就是正七品,也只比从六品的景文惟低了一些。

但当年景文惟可是状元考进来的,不仅如此,他已经在翰林院待了两年才是从六品。

景长霁显然没想到自己能直接当医士:“可这……”

“让你当就当,不过是个医士,跟着御医见习赴诊罢了。太医院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其余人你倒是不用担心。

不过刘贵妃那里,少接触,若是真的刘贵妃那边召御医,你想办法让旁的见习医士过去。”

许倚林虽然自缢了,是为了不将许家牵扯进夏侯骞这事上之外,也是为了保住刘贵妃。

卫殷也猜不透刘贵妃对许倚林到底还有没有情,如果没有倒是还好,可如果有……

那么许倚林的死,难免不会迁怒。

景长霁明白他的意思:“臣子会当心。”

虽说宫里也不太平,但他不可能永远依靠睿王,等夏侯骞那边的事了了,他和大哥肯定要出府,到时候景安侯府那边他肯定不会回去,只会另外置办宅子。

他需要一步步走得更高一些,才能护住自己以及兄长。

卫殷也没有多留景长霁,“明后天圣旨应该就下了,这几天你好好准备一下,顺便提前和你大哥好好解释、解释。”

卫殷咬得极重的最后几个字让景长霁耳根一红,垂着眼应下,等差不多了就告辞要走,卫殷在他要就这么走之前,却是将人喊住,“把屏风旁挂着的披风系上,万一真的病了或者怎么着,到时候还以为本王对自己的人还不仔细,怀疑本王与二公子是假的可就耽误事了是不是?”

景长霁最近与卫殷接触的多了,听到这话也不会生气,明显这位就是个心口不一的。

担心外头打雷下雨怕他病着就担心,结果非要说这么一句,要是脾性暴躁一些的,怕是当场就翻脸或者嫉恨对方借机在折辱他。

好在景长霁活了两世,活的恣意通透,倒是能听出好赖话,闻言也没拒绝,经过屏风时将那边早就备好的披风给拿了下来搭在手臂上,踏出房门时开口:“那臣子就谢过王爷关心了。”

卫殷本来正似笑非笑看着景长霁这边,乍然听到这一句被噎了下,张嘴想回一句。

但景长霁已经打开房门,外面早就站着的侍从已经举着一把油纸伞,显然是要送景长霁回去。

景长霁这才发现外面已经下了小雨,他站在回廊上回头去看,从他这个角度倒是看不到屏风后的情景。

不过从屏风后能不能看到就不知道了,他也会给卫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在他恼羞成怒前先一步背过身系上披风随侍从离开。

卫殷瞧着已经完全不怕他甚至还敢回嘴的人,低声念叨了句什么,自己反倒是无声笑了起来,心情莫名不错,连昨夜的事也没这么在意了。

这要是搁在往日被铁链以及毒发折腾一夜,他没有几天情绪是不会恢复的。

景长霁第二天去陪大哥用了早膳,吃过之后只剩兄弟二人,景长霁在景文惟发现前,打算主动坦白从宽。

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还能掌握主动权,如果变成大哥从旁人那里听说,到时候就失了先机。

如今景长霁从合作忽悠成贤帝的角度来说他与卫殷的关系,那么大哥先入为主这是假的,那么旁人说得再怎么样大哥也不会信,受到的影响也会降到最低。

但说是一回事,真的面对面与大哥说这些,还是觉得不太自在,尤其是他的确是欢喜男子的,只是大哥并不知道,而他也没打算这时候承认。

“长霁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大哥说?”景文惟从早上景长霁过来就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此刻更是一直在发呆,忍不住开口询问。

景长霁低咳一声,心虚摸了摸鼻子,在心里组织一番言语才缓缓开了口:“的确是有些话,我想着与其大哥之后从旁人那边听到是是而非的话,还不如我先讲给大哥听。”

“是……很严重的事?”景文惟紧张担心,他怕是侯府又对长霁施难,只恨自己竟是到如今还不能独当一面,反倒是让二弟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