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因祸得福(第4/5页)

“更重要的是,咱们努力了十几年的妇女解放运动,倡导妇女参与社会事物的努力,他们就想这么一并抹去,说什么女人就该回家带孩子,做贤妻良母,前些年妇女回家运动的风气眼看着又起来了,这不是开倒车嘛。”

王亭美很聪明,知道单说别人骂她的言语谢露云可能不会动容,所以她就顺道提了一嘴谢露云更关心的妇女权利问题和女性思想解放问题,不得不承认,世上就是有那么一部分人,更关注自己为之努力的事业,更关心普通大众的权利,而不是她自己。

谢露云就是这样,别人骂她可以,那些小报不知道把她妖魔化成了什么模样,可要否定女性权利,试图把女人从社会上赶回家里去,毁了她一辈子为之努力的女权事业,她就不能忍了。

于是在沐颜不知道的地方,这场闹剧的范围扩大了,她这个名字也进入了谢露云的视野,敢在公众场合和一群男人辩驳的女性,这位女大佬是极为欣赏的。

谢露云让人弄来了上海的报纸,逐篇看了过去,越看她越生气,于是吩咐下面的妇女报和其他报纸对上海报纸刊登的言论展开辩驳,一时间,社会各界人士纷纷下场。

这场论战最初是由一场舞会闹剧引起的,后来话题直指背后的深层问题,那就是“妇女究竟该不该回家”。

封建守旧那派人士以传统的生理决定论支持妇女回家,主张妇女的家庭责任大于社会责任。

反对妇女回家的先进妇女和进步男性则站在马克思主义立场辩驳这种观点,他们运用社会性别理论作为武器,跟守旧派你来我往,于是最终演变成了全国性的大讨论。

而沐颜这个原本应该处在风暴中心的人却悄然隐身了,这也是谢露云对她的保护了。

这样大的话题,导火线不应该放在一个年轻女孩儿身上。

沐颜忙着工作室开业的事情,她在原本工作室的隔壁又租下了一间门面,准备装修好接待男客,后来郁自安干脆把那栋楼买下来了,于是工作室的门面完全被打通,常平找人给她重新装修了一下,又招聘了六七个服务生进行培训。

这些服务生薪资不低,所以选人的标准也高,要非常有审美的,以前做过妆娘或裁缝的,或是有其他技艺的,这样的人好培养一些。

形象设计嘛,没有创造美和发现美的眼睛怎么能行呢。

培训好后沐颜跟这些人签了用工合同,她弄得很正规了,万一有人学到东西转头辞职不干了,她不就没辙了嘛。

培训好后这些人分了几个组,有妆造组,专门给客人设计妆容的,沐颜都是手把手给她们教的,怎么洁面、怎么上底妆、怎么化眉毛,哪些人哪种脸型,要怎么修饰,怎样更有轮廓感,怎么化眼妆,放大眼睛……

有服装组,选的是对面料熟悉,有设计手艺,做过裁缝的女孩,教她们哪种客人,什么体型适合什么样的衣服,怎样搭配会更好看,颜色的款式怎么看着新奇……

还有发型和珠宝组,里面要讲究的也是很多了,就发型而言,沐颜前世现代专门关注了几个发型博主,每天教人怎样弄美美的发型,她本就爱美,学会的不下百种,在古代她也是时常捣鼓自己的头发,所以这也有的教了,珠宝配饰就更不用说了。

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各种方面,总之一步步都要想好怎么做。

沐颜手里还有不少以前在大楚得到的养颜和美体方子,加上她在现代学会的保养和美容方法,以后开个民国美容院也完全没有问题的。

因为忙着工作室的事,所以她对舆论界的风暴几乎一无所知,郁子安也不让人跟她说,于是在嘟嘟几位同学的妈妈相约来她的工作室的时候,她才从她们口中知道这件事。

“所以已经闹得这么大了?”沐颜很是惊奇。

房娇娇轻言细语:“可不是嘛,那天看到报纸可把我气坏了,所以就打电话跟我表姨告了一状,她把这事捅到谢女士那里去了,之后就是这样了。”

“那战况怎么样?哪边占了上风?”沐颜又问。

另一个太太伸手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高高兴兴道:“当然是咱们这方了,那几个男人被人扒出来不少黑料,现在名声都臭了。”

她的指甲是今天才在沐颜的工作室做的,红色的底色,上面用细小的刷子画着一朵朵花,每个指甲上的花样都不一样,颜色也不一样,看着好看极了。

最上层还封了层甲油,在这之前,她都不知道指甲还能这样做,以前都是买了各色的指甲油涂一涂,哪里还晓得有什么花样。

现在这样的指甲让那些太太小姐们瞧一瞧,保管羡慕死他们。

“对了,嘟嘟妈妈,你这里还有什么项目?我今天统统都试一遍,不是还能做发型吗?我这头发总被人说老气,你今天也给我换个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