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页)

我还没说话。

小亮心如死灰地补充道:“不会又是你的那套,你觉得自己非常厉害的唯心理论吧?”

我没有理小亮,直接抱着球去找我的对手了。

我斗志非常高昂,也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但是仍旧没有改变结局的惨烈。

我甚至一个球都没投进 ,在那个高个篮球选手面前,我觉得我像是一只小鸡仔。

我的对手似乎觉得我有些好笑,扔了瓶水给我:“我跟高中部的职业队都打过篮球的,你打不过我很正常。”

我谢了他扔给我的水,朝他点了点头,一边喝水一边朝纳新处走过去。

纳新的负责人见我走回来,乐不可支地盯着我看。

我手撑在他的桌子上,认真地注视着他:“刚刚那个人是不是你们篮球队最厉害的一个人?”

纳新负责人点头,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嘲讽地赞叹了一声:“你敢挑战他,还蛮有勇气的。”

我目光炯炯地看他:“我打不过最厉害的那个,是不是可以从侧面认证我是第二厉害的?”

我的余光看见小亮在我旁边像是不忍目睹般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纳新负责人要笑不笑地看了我一会儿,又吐出了一句冰冷冷的台词:“不可以。”

我彻底被学校篮球队拒之门外了。

从篮球馆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有些忧郁,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小亮像是被我的忧郁所感染了,他也沉默地跟我往自己教室走回去。

下午连着考了两场试,终于考完试了也没有让我快乐起来。

我背着书包准备去学校南门还姜依依的书,顺便跟她倾诉一下人生的痛苦。

下楼梯的时候却先碰到了上楼的梁临。

我停住脚步,站在楼梯上他看,开始质问他:“你中午为什么不在教室啊?”

梁临走到我面前,闻言表情有些无辜:“我要吃中饭啊,妹妹。”

我皱起眉头。

梁临笑眯眯地看我:“你去找我啦妹妹?怎么了?”

我决定把我准备跟姜依依分享的痛苦瞬间,先分享给梁临。我向他提出了一个非常深刻的问题:“梁临,你说人生总是这么痛苦的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才会这样?”*

梁临完全被我振聋发聩的提问给问愣住。

他甚至有些哑然:“啊?”

我问他:“你觉得呢?”

梁临声音中带着试探性:“总是如此?”

“唉。”我叹了一口气,跟梁临分享我此刻的痛苦,“我们学校的篮球队为什么会因为我不够一米七就把我拒了啊?我又不是不会长高。”

梁临眨了眨眼睛,他这副样子看起来有些呆。

我走下楼梯,站在梁临身边,背对着他抬手指了指我脑袋后面绑着的头绳。

“换一个。”我说。

梁临伸手摸了摸我的小辫子:“为什么啊?不好看吗?”

“我打篮球的时候,这两颗草莓总是碰撞在一起,影响了我的发挥。”我找到理由。

梁临的笑声从我的头顶上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让我觉得耳朵痒痒的。

他伸出手指梳了梳我的头发,帮我把我扎头发的头绳给拿了下来。

我的头发散在我脸边也痒痒的,我伸出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他笑眯眯地问我:“他们就说你不够一米七,所以不能进嘛?”

我“昂”:“还让我找人一对一,我挑战了个一看起来最厉害的。”

梁临仍旧笑问:“没打过啊?”

我理所当然地回说:“当然啊。怎么可能打的过啊,但是不是应该因为我的胆识跟勇气而热烈欢迎我进入学校篮球队吗?”

梁临闻言点头认同我:“就是就是。”

他的手指在我脑袋后面缓慢地梳了好几下,最后摆弄了好一会儿,松开手:“换了个头绳,这次没有东西能影响你了。”

我伸手往后摸了摸,是一个什么装饰物都没有的头绳。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此好奇起来:“你为什么要放那么多头绳在身上啊?”

梁临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当然是为了给我妹妹扎辫子啦。”

我今天看梁临的感觉跟昨天不太一样了,因为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他了。

我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又觉得我都跟他一起长大了,我们小的时候还差点一起被别人拐走过。虽然我现在知道了梁临的家庭跟我的家庭不一样,别人对待梁临的态度也会跟对待我的态度不一样,梁临在别人面前的模样也让我感觉有些陌生。

但是我们还是有非常坚固的革命友谊的,我还是能够跟他分享我的很多事情的。

“梁临,我昨天晚上做春梦了。”我告诉他。

“……”梁临咳了一声,好一会儿他才嘟囔着问我,“梦到什么了?”

我仰头看他,后来觉得这个身高不是很满意,我就走上了一个台阶,盯着梁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