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乖点儿(第2/2页)

郑乘衍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不是说不能沾酒么。”

他没领教过闻雁书的酒量,这事儿是裴炀很久之前跟他说的,他们的初次见面,裴炀边冲他使眼色边往闻雁书杯子里倒酒,反被他挡住杯口笑着说够了,然后将自己没喝过的柠檬水和闻雁书的调了个位。

这种不悦的感觉大概是,他自以为体贴地帮闻雁书解了围,实际上那杯酒在闻雁书眼里算不上什么。

“也不是,”闻雁书再次否认,“我只是不敢在外面喝,在家里沾一点没事。”

郑乘衍心说总不该醉了会性情大变吧,是卸下冷淡的面孔满场子撒酒疯?是当众栽倒不省人事?还是会撒娇找人抱?

结果闻雁书说:“我喝醉了兜不住话,什么都会往外说,偏偏清醒后什么都记得,所以那天谢谢你帮我挡了那杯酒。”

关于自己,他总是点到即止,伸手夹菜等同于默认结束话题。

一块秋葵浅尝,他皱了皱眉,郑乘衍立刻察觉:“不好吃?”

“有点软。”闻雁书说,“阿姨今天做饭早了。”

“她四点半做的饭,”郑乘衍说,“说是家里出了些状况,跟我请了几天假,下周再过来。”

事发突然,闻雁书能理解,不过箸尖没再朝那盘秋葵上挪:“接下来这几天都在公司解决吧。”

“在家吃吧,我会做饭,”郑乘衍把盛秋葵的盘子移到自己这边,“不然太晚回去摩卡会饿。”

闻雁书怕的是下班回来洗完澡还得下厨沾一身油腻,只要不用自己动手他都没什么异议。

饭后郑乘衍收拾餐具劳烦洗碗机,闻雁书窝阳台的秋千椅上喂猫,摩卡庞大的身躯盘踞一半椅子,不时抬爪碰一下闻雁书的袖子。

闻雁书抱着罐猫粮,被扒拉到浴袍的袖子时会往后缩,再抓一把粮递到猫面前:“手背可以蹭,衣服不行,会弄脏。”

郑乘衍戳门口看半天了,听到这句没忍住:“那你以前让不让人家那猫碰你袖子?”

闻雁书刮一下摩卡的鼻子当作没弄洒猫粮的奖励:“那只不掉毛,所以没关系。”

郑乘衍问:“只要不掉毛就可以碰你手背以外的地方?”

这种理解似乎对摩卡很不公平,闻雁书思考片刻后给出个一视同仁的答案:“不能往我的衣服里钻。”

“行吧。”郑乘衍听懂了,并在心里举一反三,他走过去抱起摩卡,秋千重重晃动两下,他占掉了猫的位置。

他不是猫,也不掉毛,所以名正言顺地和闻雁书挨着肩膀:“我刚才看了眼冰箱,明晚下班估计得去超市屯点食材。”

闻雁书还抱着那罐猫粮没松开,除去里面散发出来的鸡肉味儿,他还在郑乘衍靠过来的那瞬间感觉到一股混合的气息,是没换下的衬衫藏着的洗衣凝珠香味,也是染上袖口的油墨味。

还有一缕他捉摸不透的香味,在他的香料词典里好像暂时找不出答案,这种解不开谜题的感觉促使闻雁书回应对方的暗示:“一起吧。”

郑乘衍抓了抓摩卡毛茸茸的后颈:“那各开各路多麻烦,明天还是坐我的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