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5页)

余舟:……

原来是这个手艺啊。

裴斯远在余舟想歪了的那些事情上懂得并不多,压根没明白余舟后头面红耳赤的样子是为了哪般。余舟反应过来之后,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暗道好在裴斯远知道的少。

次日,京郊的天气不大好,一早就下起了小雨。

裴斯远怕雨天赶路麻烦,便放弃了回京的打算,想依着余舟的意思勉强等到平西侯过完寿再走。

到了平西侯寿辰这日,侯府天刚亮就开始陆续有客人登门。

裴斯远不大想去应酬,便陪着余舟在房里窝了小半日没露面。

“你真的不用去看看吗?”余舟问道。

“不去。”裴斯远道:“除非你陪我一起。”

“那算了。”余舟也不大愿意见人,他不知道来平西侯贺寿的都是些什么人,生怕遇到先前在宫里的罪过的人。毕竟他上次在御书房为了裴斯远“力驳群臣”可是没少得罪人。

“寿宴几时开始?”余舟问道。

“午时之前应该就会安排宾客先去小楼里看他的宝贝。”裴斯远道。

“那咱们要不要一起去?”余舟问道。

“去吧。”裴斯远不知想到了什么,道:“我这趟过来,原本便想看看都有谁会来,这会儿正好人齐,咱们看一眼就回去了,不陪他们一起用饭。”

余舟原本想到要和那么多勋贵一起吃饭,还挺紧张的,听裴斯远这么一说登时松了口气。

“你去见他们是有事情要做吗?”余舟问道。

“也不是。”裴斯远道:“如今朝中的人应该都知道我在查归玉楼的案子,若是涉事的人骤然见到我,说不定会露出马脚。”

裴斯远这想法纯属碰运气,倒也没想到能有什么收获。

但平西侯过寿,是除了早朝之外,难得能将各路勋贵凑到一起的时机。

他想着反正来一趟也没损失,这才动了这个念头。

时辰差不多的时候,平西侯特意遣了府里的管事来叫裴斯远和余舟,似乎生怕他们不去似的。

裴斯远带着余舟一道去了那小楼,远远便看到那处很是热闹。

余舟跟在他身后,看起来有些紧张,裴斯远见状便伸手在他手腕上捏了捏。

“不舒服?”裴斯远问。

“我昨晚做了个梦,这个木桥……”余舟话到了嘴边,觉得不大吉利又咽了回去。

裴斯远失笑道:“梦到桥塌了?”

余舟点了点头,道:“梦肯定都是反着的。”

“但愿吧。”裴斯远说着略一犹豫,伸手牵住了余舟的手。

他的手比余舟大了一圈,掌心和手指上都带着薄茧,覆住余舟手背时带着些许微痒,令余舟下意识想抽.回手。

“我拉着你,这样桥塌了你也不会掉水里。”裴斯远凑到他耳边道。

余舟手背不断传来的温度令他有些不自在,但对方的话又让他生出了几分安全感。

“被人看见不好吧?”余舟四处看看了。

裴斯远凑近了他,两人的衣袖就此纠缠在一起,将他们紧握着的手掩在了袖中。

“你离我近一些,旁人就看不出来了。”裴斯远笑道。

余舟对他的话丝毫没有怀疑,闻言忙朝他身边凑了凑。

裴斯远带着他穿过木桥直奔小楼而去。

宾客们一见到裴斯远,反应各不相同,有的是带笑寒暄,有的则很是惊讶,似乎没料到他会来。

“这里是不是和前天不大一样了?”余舟小声问道。

“多了个高台。”裴斯远道:“他打算让那个琴师,在这里奏琴。”

余舟看着那高台,道:“看来侯爷确实挺在意那把琴,为了展示辛辛苦苦弄来的琴,不仅让人专门弄了个高台,还要让他的……让那个琴师亲自演奏。”

裴斯远闻言一怔,目光落在那高台上,眼底登时闪过一丝凌厉。

“你没事吧?”余舟感觉裴斯远握着自己的那只手骤然紧了一下,捏得他手都有些发疼。

裴斯远看向余舟,眼底还带着未曾掩去的情绪。

“怎么了?”余舟紧张地问道。

裴斯远顾不上回答他,目光在厅内一瞥,走向了昨日余舟看过的那枚琥珀。

但不知为何,原本放着琥珀的那只琉璃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余舟带来的那对花瓶,里头还插着几支新摘的荷花。

“这……”余舟见自己送给平西侯的破花瓶被摆在了原来最重要的位置,顿时臊得满脸通红,小声朝裴斯远道:“你伯父为何要把这对花瓶摆在这里?”

裴斯远看着那对花瓶,目光落在那几支新摘的荷花上,目光看着比方才更凌厉了几分。

“你们在这儿呢?”平西侯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

余舟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抽回被裴斯远握着的手,但不知为何,裴斯远反倒将他的手攥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