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淮风,我要你发焚心誓,……(第2/3页)

陆宴之悠然看着他,看着他脸色渐渐缓和下去,良久,一个字一个字将焚心誓说完。

*

阮轻醒来时,噩梦般地回到了熟悉的房间。

她被抓回了星照门,此后一连三日,除了来给她送食的人,她没见过任何人,也没离开过那间房。

一开始,她逮着机会就问那来送食的小丫鬟——

“林淮风怎么样了?”

“我师父席月生在不在,我想和她说话。”

“他们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小丫鬟是被嘱咐过的,不能跟阮轻交待任何事情,但随着来的次数增加了,她对阮轻好感渐增,忍不住和她说了几句:

“我听他们说……林家少主回了蓬莱阁,他们在等他送血蛟来。”

“然后呢?”阮轻忙问,“他们有没有说焚心誓的事情?”

小丫鬟听了,慌忙摇头,放下东西就跑了,阮轻怎么喊都喊不住。

算了。

知道林淮风回了东海,她也算是松了口气。

一方面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不要管什么陆萱萱——这样她若死了,还能拉个人做陪葬,若是能见到陆掌门、宋长老、陆宴之他们伤心难过的样子,她还不得开心死了?

可另一方面,她也不希望就这样被抛弃、被永远地遗忘。

她想,如果林淮风真的回来找她,她一定会记着这份恩情,来日想办法报答他。

毕竟,她也向往着自由,想要养好灵根,修习剑术,研习这世上各种玄奥的法门。

就这样,阮轻每天按时吃饭,睡觉,养精蓄锐。

不管是哪种结果,她都要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次日,换了个丫鬟来给她送食。

新来的丫鬟看上去厉害很多,长得老气,板着一张脸,对阮轻没什么好脸色,一上来就阴阳怪气:“吃吧,赶紧吃,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

阮轻问她:“陆萱萱的病怎么样了?”

“嘿你还关心二小姐?”丫鬟双手叉腰,一脸嫌弃和厌恶,“二小姐变成现在这样子,难道不是你害得吗?”

阮轻冷笑。

“你这什么态度?!”丫鬟瞪大眼睛,高举起一只手,一副动手要打人的模样——

阮轻眯了眯眼,随时准备卸了她的细嫩胳膊。

女人终归是忍了下去,轻轻一笑扭过身去,双手捋着辫子,讥诮道:“你不是想打听消息吗?你应该求着问我,谁不知道你现在心里想什么事?你不是就盼望着蓬莱阁少主来救你吗?”

她比了个兰花指,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少阁主今天来消息了吗?他什么时候过来娶我呀?他该不会把我给忘了吧,要不要再给他寄信,要不要再去问问啊?”

她自说自话,歹毒地笑着:“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也就只有东海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才会看得上你?”

“你就盼着吧,就算林淮风真的来了,你以为你到那边能有什么好日子?嘿我说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阮轻嘴角弯着,笑的冷冰冰,令人格外不适,她说:“你过来。”

这丫鬟有些不明所以,心里想着:这谁都知道陆家三小姐是个便宜货,任谁都能欺负一把的,过来就过来,她还能怎么着了?

她双手抱胸,一脸不忿,走过去了些,冷声说:“你还有什么吩咐?”

“啪”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丫鬟还没反应过来,被人猛地往前一扯,接着,一只盛饭的碗迎面扣了过来!

饭粒怼在她脸上、鼻子、嘴巴里面,堵得她喘不过气,也发不出声音。

阮轻一手扯着她衣襟,一手拿碗扣她脸,起身将她抵在了墙边,拿一只碗死死地压住她——

“嘴贱。”她幽幽地骂了句。

丫鬟“呜呜”地叫着,脸被一碗饭死死地压着,脑袋抵在墙上,如同溺水一般,双手胡乱扑腾着,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

阮轻单手拿碗扣住她,另只手“啪”地一下打她手背,又是清脆的一声“啪”,她慢悠悠地说:“怎么了?打你就打你,你还有意见了吗?”

丫鬟嘴里发出混乱的声音,听不清楚是在求饶,还是在骂她。

阮轻抓住她一只胡乱扑腾的手,捏住手腕,拧毛巾一样狠狠地一拧!

又是一声惨叫!

阮轻捏着她脱臼的手,冷笑着说:“你既然知道我在这呆不久了,就应该想到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林淮风不来了更好,我若死在这里,也要拉几个人作垫背,正好你在这里,就给我当垫背吧。”

那丫鬟闻言大骇,全身细密地发抖着,双膝一软慢慢地跪下去,阮轻这才松开了那只饭碗,丢到一边。

丫鬟猛地大吸一口气,饭粒呛到了喉咙里,激得她猛地一阵咳嗽,脸上糊了一脸,泪水纵横,惨叫着说:“三小姐饶命!奴才一时失言,请三小姐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