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又是谁?(第4/13页)

末了,还拉了一个长长的奶音。

杨兼立刻把小包子抱在怀里“蹂躏”,给他夹了一大块子的酱菜,堆得跟小山一样堆在承槃里。

杨广:“……”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只觉得刚才那话是他们的错觉,毕竟一个小包子,能懂甚么事儿,估摸着是听杨兼说多了,所以便记下来的。

宇文会咳嗽了一声,把话题拉回来,说:“当务之急是这个稽胡人啊,他们与齐人联合,我们该怎么办?”

杨兼眯了眯眼睛,说:“稽胡人常年居住在这附近的山谷,他们擅长游走作战,又擅长水战,神出鬼没,如果不解决稽胡人,咱们是无法过河的。”

宇文会说:“就是这个问题,但如何解决?”

宇文胄说:“齐国公与稽胡人交过手,不如先问问齐国公的意见?”

他刚说完,宇文会便皱眉说:“兄长,你身子没好,食了早膳快去歇息,别甚么事儿都瞎操心。”

宇文胄无奈的笑了笑,他才说了一句话,怎么叫做瞎操心。

齐国公宇文宪说:“稽胡之人,当真是神出鬼没,他们行舟于湖上,当时雾气朦胧,根本甚么也没看见,只听得将士们落水的声音,舟师全部坠水,根本无从反抗。”

杨兼挑唇说:“斩草还是要除根,看来必须从稽胡人的老窝下手。”

“老窝?”李檦说:“我在延州驻兵这么多年,就没有发现过稽胡人的老窝在哪里,不是老夫说,延州这一代地势错综复杂,山脉连绵,还有很多山谷与山涧,稽胡人又神出鬼没,实在是……”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宇文会一拍案几,笑的眉飞色舞,说:“我们知道啊!”

李檦吃了一惊,说:“甚么?”

随即摇手说:“不可能不可能,老夫在这里驻兵多年,一直在派人寻找稽胡人的老巢,都没有找到,你们这几个奶娃娃,初来乍到,又怎么可能……”

宇文会哈哈一笑,说:“我们真就知道!”

尉迟佑耆跟着点头,用勺子刮饬干净最后一点粥水,连勺子也给舔干净了,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说:“无错,我们知道。”

李檦根本不相信,他自认为是老将,熟悉延州地形,这几个小娃娃,不是初来乍到,就是拼爹上位,一个个根本没有真本事儿,他们如何能得知稽胡人的老巢,说:“你们怎么知道?”

宇文会自豪的说:“你问我们怎么知道?我告诉你!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知道的……”

宇文会好像在说绕口令,但说实在的,他也一头雾水,昨日晚上他们跟着宇文直一路上山,在偏僻的地方七拐八拐,便找到了稽胡人的老巢,按理来说,宇文直能如此简单顺利便找到稽胡人的老巢,很可能是通敌卖国,和稽胡人里应外合,但意外的是,宇文直竟然被稽胡人给抓走了。

所以宇文会也糊涂了,你问他怎么知道的,宇文会自己也不知道。

李檦成功的被宇文会给绕了进去,头晕脑胀,干脆也不问了,一拍案几,说:“好!既然你们说知道,那老夫便要看看,稽胡人的老巢在哪里,如果你们找得到,老夫便服了你们,如果你们找不到……”

宇文会唯恐天下不乱,说:“那咱们就打个赌!如果我们找的到,就劳烦老将军跪下来给我们磕头,叫三声阿爷,反之,如果我们找不到,我们便给老将军跪下来磕头,喊三声阿爷!”

“哼!”李檦冷笑说:“老夫这个年纪,做你们阿爷绰绰有余!”

宇文会和他杠上了,说:“行,我们不只磕头喊你阿爷,还跟你姓,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李檦说:“宇文将军的话说得太满,可没有退路了。”

“不需要退路!”

杨广板着一张小肉脸,鄙夷的撇了一眼吵架的一老一小,宇文胄看到宇文会和老者吵架,赶紧劝阻,说:“弟亲,李将军是前辈,应当尊重才是。”

宇文会虽然多有不服,但是他怕气着兄长,便没有还口。

杨兼站起来,笑着说:“既然赌约已经定下了,走罢。”

李檦奇怪的说:“走?去哪里?”

杨兼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笑了笑,说:“去端稽胡人的老巢。”

李檦以为他们开顽笑,说尽大话,哪知道……

众人没有点太多的兵马,悄悄的沿着昨晚上的路往偏僻的地方走,昨天晚上他们留下了记号,今儿个跟着走便是了。

大家七拐八拐,拐到一个偏僻之所,宇文会低头一看,“嗬——”倒抽一口冷气,说:“不好了不好了,昨儿个晚上下雨,把这个标记给冲掉了。”

这片山谷幽深的很,如果没有标记,他们很难再次找到稽胡人的大本营,谁知道天公不作美,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把标记给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