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极限互撩 还是糖糖糖糖(第2/3页)

不会说话或许是遗憾,但他是这样可爱的小猫,薛放已经感动到知足。

突然,流浪者炽懒的歌声停了。琴音走上了小调的巅峰,在砖石间共振回响。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因为这歌断在最精彩处,断得莫名其妙。

他们只看到浅蜜色肌肤的青年,背透着余晖,神色宁静地拉奏,发现有个贴墙站的男人,好似被琴声感染,情绪崩溃地捂住脸,侧身低头啜泣。

却并不知道,

那消失的歌声,

响彻在薛放的脑海里。

“El cario que te tengo(我对你的爱)

No te lo puedo negar (是无可否认)

Yo no lo puedo evitar (是不可避免)……”

最好听的一段,告白的副歌,谁也不给听,只唱给你。

略带酥沙的歌声,转音不那么圆滑,音尾会颤抖,连换气声也控制不住,努力咬字,青涩地让人心酸,却是薛放此生听过最真挚最动人的嗓音。

他只在你的脑海里唱。

全世界,只有你能听见他真正的声音。

专属于你的,专到在场所有人,还有哪怕教堂与深巷的一砖一瓦都享受不到,只属于你的一份喜欢。

唱过了副歌,流浪者的歌声再次续接上,可薛放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脑子里回旋着猫轻轻的哼吟,是甜乎的鼻音,一直跟着流浪歌手,哼唱到最后一个音节。

或许是流浪歌手发挥稳定,或许是缪寻的小提琴拉得绝妙,感动了路人,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

薛放已经背过去,面对墙,偷偷流了好一会泪。

放下小提琴,缪寻面带得意的小微笑,和流浪者一起向路人鞠躬感谢。接着,他走向了人群,近距离看清他深邃浓艳的美貌,人们第一反应是拿出终端,激动地想要加他联系方式。

缪寻用手肘挡开他们,拨开人群,固执走到最后的墙边,把男人从贴着的墙壁“撕”下来,在众目睽睽下,亲一口薛放的脸颊。

周围响起无数声失落的叹声。

“带我出来很有面子吧。”缪寻用指腹擦擦他眼下泪痕,昂着下巴问道。

薛放抬起头,第一次面对围观那么骄傲自豪,又磕巴:“是,是我的配偶,羡慕吧。”

有谁能不羡慕呢,这独一无二的用心和爱。

薛放一边走,一边用纸巾擦眼睛,嗓音都软了:“今天这么乖,就会哄我开心。”

缪寻抱着他的胳膊,一会往左走,一会往右倒地闹,哼哼着:“谁让你害我哭,我也要让你哭。”

薛放破涕而笑:“下次这种好事多给我来几遍。”

“不给。”缪寻抿着唇笑开,他后退两步,突然转身就逃,像只黏糊的猫,手贴着墙壁与橱窗轻轻跑走。

薛放握住了那只脏兮兮的手。

——就像握住火山口的风,热烈,刺痛,年轻热辣,难以捕捉,让人循着温暖而去,跌进岩浆里,心甘情愿尸骨无存。

“我带你去吃我喜欢吃的东西。”

薛放怔了下,想问你怎么记得,话到嘴边却是温温一句:“都听你的。”

骄傲的小猫自从把他当众弄哭后,就一直情绪高涨,牵着他在大街小巷里穿行,不时停下来,深吸一口气。

空气在领袖哨兵的嗅觉里分解成无数个带有信息的小分子,他在找一样东西,甘甜的……好吃的……热乎乎的……

“这里,不对,是那里!”越走越快,转过一个街角,看到小院里零零散散四五张桌子,缪寻转眸告诉他,“就是这家,我应该经常会来。”

应该——多么刺痛的词。

但缪寻好像走出了忘记的阴影,笑着告诉他:“我有嗅觉的记忆。虽然不记得,我闻到味道就能找到。”

大排档的露天环境,简陋到没有装修,连门牌号都找不到,随便丢了两张桌子就做起生意,肆意又自由。

“又是你啊。”脾气坏坏的老板娘叉着腰走过来。

薛放神经一紧,怕出现之前的事,忙要站起来。

老板娘瞟了眼他,一下子笑开了,对缪寻说:“你小子在我这蹭吃蹭喝几年,终于知道带人来了。”

缪寻坐在小板凳上,把终端举过头顶,给老板娘看:“带家属来可以打折吗?”

“又来了又来了,付钱,付什么钱!再提就滚蛋。是不是看不起老娘。说好请你免费吃一辈子,一次都不能少!”老板娘把水杯“砰”放在桌上,恶声恶气的。

薛放安下心来,斟酌着开口问:“请问,您为什么要给他免费呢?”

老板娘用围裙擦擦手,掏出一把大砍刀,“哦,没什么,就是之前有一群黑帮欺负我个寡妇,他一晚上去把人家窝端了。”

“?哪个黑帮?”薛放忽然想到什么,不会是……

“就是那个‘星光璀璨’,名字很漂亮,净不干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