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3页)

烧退了,原身的执念彻底没了。

九岁那年,村里拐了个女大学生,警察营救时,恰好救了小齐澄。失踪三年,小齐澄回去时,弟弟齐昊才出生。

齐家父母对他起初是愧疚、高兴、失而复得。在农村三年,昔日的小王子洋娃娃黑了丑了愚笨,课业跟不上,行为粗鄙,有了小儿子,没有耐心教的齐父齐母,彻底有了废弃大号,专心练小号行为。

原身很难过痛苦,想引起父母注意,就是使坏、做错事,结果恶性循环,最后父母失望,只给他钱,给原身一种‘只要有很多很多钱父母就会注意到我’、‘只要我有钱对家里产业有帮助爸爸妈妈就会看重我’的念头。

而北方最有钱的莫过蒋家,嫁给蒋执就是原身的执念。

哪怕和白宗殷结婚,都要拐着弯勾引蒋执,最后下场凄惨。

想到这儿,齐澄叹了口气。

原身比他还惨。

他懂事就知道自己没家,爸妈不爱他,可原身小时候很受父母疼爱,没什么比拥有再失去——还眼睁睁看着曾经的疼爱到了弟弟身上。

“老公。”齐澄声音哑哑的,闷闷不乐说:“以后家里不要有小朋友好不好?”

白宗殷看书的手没停,继续翻书,头也没抬。

“只养我一个饭桶就好了,不要小孩子。”可能烧糊涂后遗症,齐澄想什么说什么,可怜兮兮:“不然我太可怜了,什么都给宝宝,我都没有。”

白宗殷翻书的手一顿,嘲讽说:“第一次知道发烧会把男性特征烧成女性。”

齐澄圆圆的眼睛,反应慢了两秒,露出高兴的笑,“对哦,我是男孩子生不了,太好了,家里就我一个饭桶了。”

把自己裹成个蚕宝宝,露出脑袋,齐澄侧躺着,目光看向老公。

上学以后齐澄生病是没人陪的。第一次有人陪他,好像生病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齐澄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脸惨白,嘴巴干干的,说话声音暗哑,是一副多么可怜的模样。

白宗殷本来对齐澄很冷静客观,甚至带着点刻薄冷漠。

可那道亮晶晶的小狗勾目光望着他。

明明知道是一回事。手上的书一字也没看进去。

“昨晚我走后,你父母跟你说了什么。”白宗殷维持着看书的表面,说的冷冷淡淡的,像是对此并不好奇也不多关心。

齐澄老老实实说:“骂我,说家里生意不好,停了我的卡。”

白宗殷对此没回复,甚至头也没抬。

过了片刻,房间安安静静的,床上的齐澄已经睡着了,眼底挂着淡淡的青黑色,因为他皮肤特别白,所以很明显,嘴里还咕哝老公饭饭。

对自己饭桶定位很清晰。

齐澄再次醒来,权叔送了粥上来,很清香的蔬菜粥。

桌上还放了张黑卡。

“权叔,这谁的呀?”

“宗殷刚来过,这卡是他的,让你拿着用。”权叔摸摸小澄的脑袋。

他看着宗殷长大,这孩子没谈过恋爱,直奔结婚,权叔之前还担心,现在看来,宗殷还是很会疼人的。

媳妇儿生病了,难受,知道守着,还给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