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傲娇怄气(第2/3页)

可遥生望着她的目光里却不止疼惜,抬手撩了一些水去那人面上,将厚厚地妆洗去,长宁露出了原本俊朗清秀的面庞。长舒了一口气,至少长宁的脸色无异,她的皮肤此时泛着粉色,显得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少了连日来的倦怠,也少了这段日子里的病态。

遥生却不知道,此时,是她第一次对长宁笑。在水雾升腾之间,遥生的笑,沉浸在朦胧的雾霭之中,像隔着一层纱,眉目间有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本是连日疲惫忧虑,那笑便掺了几分愁滋味,像甘甜的泉,像浓烈的酒,看得长宁痴醉不已。

“遥生…”长宁情难自禁,只软软唤了一声,就抬手缠上了那人。秋水与落霞相撞,气息一瞬间被点成熊熊烈火,含蓄的爱意逐渐放肆,痴缠不止,身下的人被欺得连连颤抖。

“遥生,你笑的时候真的好美…”长宁喘息着,却舍不得松开遥生的肩头,那双眼中染了欲望,却不在乎是否被遥生撞破。

遥生望着,便难以维持冷静,那人一张略带英气的面庞,此时变得娇媚,她越是闪躲,遥生就越忍不住追逐,只是容她片刻喘息,便又夺去了那人话语。唇瓣渐肿,长宁大脑一片空白,她本就病弱,此时眼前一阵阵的晕,便觉得自己坐不住了,“别在这里,我们去榻上…”

一语点醒梦中人,遥生骤然惊醒退开,望着长宁难以自持的模样,又沉下了脸色。长宁还病着,她在做什么?更何况她们还未有成亲,遥生觉得自己疯了,扶着额头不知所措立着。

才扭头,看见长宁脸色也是惨白,咬了微微肿起的唇瓣,满脸受伤。已有雾气积聚在那人眼中,遥生慌了,“你别难过,等你身体好了以后…”咬了咬唇,遥生艰难开口道:“等我们成亲…”

长宁却还是生了闷气,躲

在遥生的怀里不肯出来,她不明白,两情相悦的两个人,一切都该是自然而然的发生,可遥生的目光之中,仍有抵触和抗拒。尽管爱,她似乎还是在顾虑着什么,长宁看不懂遥生。

之后,长宁竟然一反常态,足足郁闷了十多天。睡觉也不会去蹭遥生的床,散步也不去牵遥生的手,就连每个清晨不给抱抱不起床的毛病也改了。这反倒让遥生难以适应,原来习惯才是最可怕的事。

直到有一天起床,遥生梳妆发现自己的头簪不知了去向,要那人帮自己寻找看看,却发现长宁老是不耐烦去看那柜顶,果不其然,柜顶上那头簪露出一角。遥生垫脚去够,发现自己够不到,看着长宁坐立难安的傲娇模样,遥生无奈摇了摇头。

也就只有长宁这种傻子才会这么幼稚,遥生转身搬了凳子,取下头簪,看也不看气到跳脚的长宁,自顾自出了门。

结果当遥生备下早点回寝殿时,遥生才看见,那个傻子还在怄气,而满殿的凳子椅子都被搬了空,遥生一言难尽,正在纠结要不要告诉长宁她有一整匣的头簪,即便寻不得这支,她也还有好多支。结果到了深夜,那呆子果然偷偷摸摸起了床。

“如何还不休息?”遥生的话吓了长宁一跳。

“唔?”长宁不知该要如何缓解此时的尴尬。

“把我的头簪放下。”遥生的言语里透着危险的气息。

长宁个没骨气的,果然低眉顺眼将遥生的头簪放回了原处,“放,放了。”

“过来躺下。”遥生无奈揉了揉头发,让出了半边的榻。

“哦……嗯???”长宁痴傻。

遥生也不理那人,自顾自躺下就要睡,长宁却像只见了肉骨头的傻狗,慌里慌张蹭去遥生铺前,蹬了鞋履就往遥生被窝里钻。

遥生皱眉拍了拍被窝里的肉团子,见月光之下,长宁的笑依旧傻气,想着那人无药可救,便轻轻啄了她的唇瓣,抱着那人安心睡去。

明日,一切都会分晓。遥生迫切的盼望明天能快些到来,却又本能的恐惧那个分晓会出现变数。搂着长宁,一睁眼,见一排整齐的贝齿在月色之中咧着。遥生替那人掖了掖被角,“长宁,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们就成亲。

“担心明天么?”长宁伸了爪子,小心翼翼搭在遥生腰际。

“不担心。”不担心是假的,可遥生却不想长宁为自己分神。

“待我病好,我再去与父皇求一遭,求我们的婚事好么?”长宁用下巴贴了遥生的额头,她也紧张,可只有她才能安抚遥生的不安。

“好。”

遥生闭眼亲了亲长宁的锁骨。

……

第二天,天还未亮起,皇宫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丧钟。

“献平君薨了——”

“献平君薨了——”

在皇宫之中,穿令的太监们此起彼伏高唤。长睿在睡梦中被丧钟惊醒,听着宫人们呜呜咽咽的哭声,长睿忙是穿上靴子冲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