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最好听话(第2/2页)

但他就是睡不着,脑袋里面又开始撕裂一样的的疼,脑袋里开始重复闪过一些画面,年少时妈妈惊恐的脸,父亲冷漠的拒绝,林艳秋煽风点火的场面,他的耳朵旁似乎回荡起了他父亲的吼声,吼得他头痛欲裂,一拳重重的砸在床上!

他说错了什么!

那个姓林的女人,本来就是他父亲在外养的情人,养了足足有十几年,早在他母亲没死的时候就养了,他父亲一直以为他不知道,还妄图把那个女人娶进门,让他管那个女人叫妈!

想到了那个女人,他就又想到了那个杂种。

跟他妈一样,妄图登堂入室,顶着一张无辜纯善的脸,干的都是龌龊事!

江元野“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

他的脑袋疼的像是要炸了一样,眼前一阵阵发晕发黑,他勉强站起身来,往卧室外走。

他这个状态必须马上吃药,不然就会晕倒,一晕就会晕好几天。

但是他一站起来,却发现床头上的药已经被他吃完了,新的药他今天叫保姆去取了,但还没拿给他,江元野扶着墙,打开门,脚步发飘的往保姆的房间里走。

他走向二楼的保姆间的时候,头痛的几乎要站不住了,他的脑袋里像是卷起了一场风暴,将他的脑子卷的七零八落的,他的耳朵里嗡嗡的响着,他堪堪扶住墙壁,眼前一阵发黑,画面开始重叠,隐约间好像听见有什么人在说话。

好像很远,但又好像很近,是保姆吗?

他好像闻到了一股很舒服的味道。

难道是保姆给他熬中药喝了?

江元野向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踉跄着走了过去。

——

漂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林酒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保姆们上阁楼去给他搬运小床了,恰好姥姥给他打电话了,他就下楼来,找了个二楼的保姆、客用的洗手间来接电话,但才接上电话,洗手间的门就被拉开了。

林酒一回头,正看见江元野踉跄着出现在了门口。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林酒的头皮都跟着紧起来了,他防备的盯着江元野,一双猫眼儿瞪溜圆儿。

江元野站在门口,一双吊睛眼没什么焦距,像是酒醉了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江元野那张脸本就长得凶,这样看着人就更凶了,好像要扑上来咬人一口似得,一步步的往林酒前面走。

林酒后背紧贴在瓷砖上,小脸蛋绷得紧紧地,一时没绷住,昂着小脑袋嗷嗷的喊:“你、你要干嘛!你别过来啊,阁楼没厕所,我就来你二楼借个厕所用,你就因为这个要打我吗!我告诉你,我会跟江叔叔告状,我告状啊啊啊啊!”

最后见江元野扑过来,林酒“啊”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下一秒,他的肩膀一紧,然后就是一阵嘶哑的声音:“药呢?”

林酒从手指头缝里探出只眼睛来,小心翼翼的问:“什么药?”

江元野薄唇一压,压出来三分狠劲儿,带着些不耐烦的戾气,他一把抬起手攥住了林酒的胸口的衣领,灼热的呼吸和隐忍的声线全都砸到了林酒的脸上:“药,我闻到了,我的药在你这里,给我!”

林酒懵了:“我,我没药啊,你——啊!”

江元野像是耐心耗尽,一低头嗅了两秒,然后狠狠地咬上了林酒的脖颈。

林酒被嗅的直吸冷气,被咬的时候,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抓着江元野的脖领子直喊:“啊!江元野你神经病啊!”

打人就算了,怎么还又嗅又咬的啊!你属狗的啊!

兴许是察觉到了林酒的反抗,江元野咬着他脖颈的动作轻了点,改成了嘬,又嘬又舔,在林酒尖叫踢打,怒骂翻脸的怒骂声中,无声无息的晕了过去。

——

直到十几分钟后,一个保姆经过,才发现了洗手间里被紧紧抱住、坐在地上一边骂一边打的林酒,和昏迷倒地的江元野。

没人知道林酒那十几分钟是怎么过的,只是在出门的时候,林酒是红着眼眶,捂着脖子跑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