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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把木盒子重新丢回黑七的手里,“我要他亲手还我夜明珠。”

夏朝生拖长嗓音,故意将“亲手”两个字念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什么夜明珠?”黑七揣着明白装糊涂,“属下不知道啊。”

实际上,王府上下,谁不知道王爷得到一颗宝贝似的夜明珠,成日带在身上,无事就拿出来把玩?

别人别说碰了,就是多看一眼,都不行。

“你真不知道?”夏朝生拿黑七没办法,恼火地团在床上,直到穆如归来到侯府前时,还是气鼓鼓的。

十一月初三,宜出行。

侯府门前黑压压一片,全是玄甲铁骑。

黑七提前溜达出来,在红五耳边嘀咕:“消息灵通的,知道这阵势是咱们王爷是来接小侯爷去骊山;消息不灵通的,怕是以为咱们王爷来侯府抄家呢!”

正说着,夏朝生扶着夏花的手,慢吞吞地走出府门。

他照旧裹着火红的披风,风一吹,仿佛从枝头跌落的桃花,徐徐落在了黑压压的乌云里。

耀眼的光在玄甲上流淌。

夏朝生眯起眼睛,费力地寻找穆如归。

穆如归也在看他。

他们中间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像是试探又像是拉锯。

夏朝生忍了又忍,先绷不住,甩开夏花,磨磨蹭蹭地挪过去,软着嗓子问:“我的夜明珠呢?”

穆如归的手指静悄悄地陷入衣摆,答非所问:“马车已经备好了。”

夏朝生瞪圆了眼睛:“啊?”

“我扶你。”穆如归不等夏朝生有所反应,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腰,将他举了起来。

骤一腾空,夏朝生本能地抓住了腰间骨节分明的手。

温热的触感化为春风,吹进了穆如归的心窝。

穆如归动作微顿,僵硬地将他抱上了马车。

“手炉,毛毯。”穆如归不敢与夏朝生对视,狼狈地将准备好的东西堆到他面前,然后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拉上了马车厚厚的门帘。

没了视线接触,穆如归站在马车前,逐渐恢复平静。

“如果冷,喊我。”他说话时,目光凝在摸过夏朝生腰的手上,耳根后知后觉地红了。

他想:朝生的腰好软,好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