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七十六章

计成停下动作, 冷哼道:“小子,我们三阳观从来都是行的正坐得直,你说我们与邪祟为伍, 简直是血口喷人!我看是协会中几个老头子见不得我们三阳观好, 才一门心思的想要打压我们, 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了!”

“还有什么尚阳观, 我们三阳观自古便是三阳观, 与你说的尚阳观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什么东西也想倒贴我们三阳观?”

祁禹秋冷笑:“你是觉得, 这种摄人三魂的术法没人认得出来?还是仗着你们三阳观在玄学界中的地位, 根本就不怕被别人指出来?”

“小子, 我不跟你斗嘴,敢侮辱三阳观,就该吃点教训!”

说着他挥动小旗子, 旗杆上几根针便朝着三人射出, 祁禹秋从常先见身上扒下来外套,挥手将那三枚针全都打落, 接着便拿出一只铃铛, 朝计成走去。

计成见一击不中, 丝毫不慌张, 退回棚子中将那根棍子从地上□□,棍子上的细线随即断开,躺在地上的几个眼神呆滞的人都不由得痛呼一声醒了过来。

棍子上有处凹陷,计成将旗子插在上面, 旗面红色的符文像是活过来一样,乍一看去竟然在细细蠕动。

“哼,胆大妄为的小子,给脸不要脸,我今天便代你师父给你上一课,以后见到同道,记得看清自己的位置!”

他挥动小旗子,棚子周围的空气变得阴冷且粘稠,站在外面的人往里面看,视线都扭曲起来。

祁禹秋脸上露出嘲讽的笑,计成却只当看不出正阳幡的厉害,丝毫不担心他能破了自己的正阳幡。

这面旗子是他师父留给他的,据说当年他师父遇到一处古战场时,发现古战场煞气太重,对周围的居民和过路人都十分不利,便在那里打坐诵经四十九天,才将留在古战场的阴兵身上煞气全部化去。

而作为回报,那些阴兵便自愿进入这面旗子中,这才有了玄学界赫赫有名的正阳幡。阴兵虽被去了煞气,但本身就是阴煞的存在,在与邪祟斗法时,旗子中的阴兵便是最厉害的打手。

正阳幡原是一面招魂幡,是他们三阳观从一个炼魂术师的手中得到的,如今虽然被那些阴兵占据,但是仍然可以招魂夺魄取人性命。不过他们三阳观是名门正派,不会用这种阴损的手段,他师父便利用绣花针和红线为介,可将人三魂暂时拉入正阳幡中,略施小惩,刚刚玄学协会那几个年轻人就是被拉入了正阳幡中毒打了一顿。

但是眼前这小子所作所为实在过分,计成觉得只将他拉入正阳幡中毒打实在是太轻了,他要让这小子三魂彻底离体,被正阳幡炼上三天三夜再放出来,到时候他封了这小子的灵台,让他就此当个傻子才能解气。

当然,如果他懂得服软,他们三阳观也不是那种不讲丝毫情面的,只要他跪地求饶,那自己还是可以网开一面,让他痴傻三年后再恢复正常嘛。

计成看着旗子上的阵法被激活,暗自得意的想着,脑海里甚至出现了祁禹秋卑微磕头求饶的画面。

没有人能够与他们三阳观作对,就算是玄学协会的会长也不行。

祁禹秋看着一个个呆滞的鬼魂从那旗子中飘出,朝自己扑过来,眼神一冷,嗤笑:“这就是你嘴里的行的正坐得直?公然炼制招魂幡,你们可真是名门正派啊!”

计成冷哼:“小子,没见识就不要乱说话,我三阳观的正阳幡在玄学界中谁人不识谁人不晓?招魂幡是残杀无辜之人,抓孤魂野鬼炼制而成,招魂幡一出便是鬼哭狼嚎,怨气冲天,我正阳幡上可是没有一丝怨煞之气,你这点区别都看不出来,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没有一丝怨煞之气?你是觉得外人都是瞎子,还是说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骗过去了?”祁禹秋挑眉,“我今天就给你开开眼,让你好好看看,这所谓的正阳幡上到底有多少无辜之鬼的怨气!”

他扬起手中的铜铃,微微晃动,铃声有急有缓,奇异的铃声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眩晕起来。

计成摇了摇头,将那股眩晕感驱散,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他低头看向正阳幡时,那股预感就更加强烈了。

小旗子微微飘动,上面的红纹一闪一闪,仿佛在挣扎着想要突破旗面飘出,而作为旗杆的棍子上,缠着的黄纸开始慢慢脱落,棍子自身也出现了丝丝裂纹。

“这,这是怎么回事!”计成慌了,这旗子可万万不能出事啊,真出了什么问题他回去可怎么跟观主交代!

祁禹秋手中不停,铃铛清脆的响声回荡在院子里,院子里已经有人晕乎乎的倒在地上,计成睚眦欲裂朝他吼道:“小子你快停手!正阳幡出了问题,我三阳观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这话,像是我多怕你们似的,有事尽管来找我,不用客气。”祁禹秋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