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2页)

太不对了。

屋子里有些凉,毕竟是初春,穿的这么单薄,很容易着凉。

“南雪。”

舒予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窗外,一片桃花林在远方,犹如浮动的轻雾。

舒予白暗自镇定下来,她看向南雪,这人的领口散着,风一大,就容易透过窗缝儿吹拂过来,刚洗完头,着凉感冒了怎么办?

南雪抬眸看她:“嗯?”

舒予白轻咳一声,掩饰似的,说:“加一件外套吧……我怕你冷。”

南雪却是弯了弯红唇,轻笑:“不冷。”

舒予白:“……”

她指尖在桌面叩了叩,说:“继续?”

舒予白喉咙轻轻滑动一下,点头,说:“好,那继续。”

她又提起笔,一面划着提纲,一面耐心,温声细语地不急不缓地讲:“西方社会的文学,艺术,包括很多绘画作品、雕塑作品,都来自于希腊文明和希伯来文明,接下来我会着重讲一下相关的作品。”

“画的另一种起源,是宗教……”

舒予白徐徐地讲,课本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南雪安静地听,时不时点点头,她的侧脸恰巧被窗外微寒的天光照亮,犹如冰玉,唇却泛着湿润的红。

“好啦。”

舒予白合上课本,说:“前面该讲的都讲完了,咱们来做几道练习题。”

她翻过去,在习题那一页随意勾了几道,递过去,说:“就这些,写着试试看。”

三分钟过后。

南雪的乌发柔顺地散在耳边,不长不短,发尾轻轻扫着肩,很滑,一点儿透白的耳朵尖儿露了出来,好似某种精灵一般。她细白指尖指着一个填空题:“老师……”

女孩儿低睫,很斯文,很乖地叫她:

“这个,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