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页)

长夜由着他撸尾巴,比另外那两个还要心虚,小声道:“我确实是死里逃生……”

他的话只说了这么一句,就乖乖地不敢再说了,而是顶着一对兽耳凑过去蹭他,用这条毛绒尾巴勾丨引他。

江应鹤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那个毁容,是怎么回事?”

按照江应鹤的猜想,这种毁容程度,应该是源自于一场激烈的战斗。

长夜摸了摸脸上的面具,道:“是之前与妖神一战时受的诅咒,其实……并不是伤痕。”

江应鹤怔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下意识追文:“什么诅咒?”

长夜的尾巴慢慢地勾住他的手腕,回想道:“那时混沌已经损伤脱力,无以为继,只得气急败坏的布下这等诅咒,内容是……只得到一半的爱。”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诅咒跟毁容之间的联系倒是十分紧密,他的美丽只存在一半,面容如同世间最完美且最残酷的对比。

江应鹤稍稍沉默,正待安慰他时,听到长夜小声嘀咕:“他这诅咒也不太行啊,明明只得到了三分之一……”

江应鹤:“……”

他心里那点疼爱荡然无存,将缠住手腕的尾巴薅下来,面无表情地道:“这么看来,你们也不可怜,一个比一个实力强悍修为高深,偏偏把我蒙在鼓里,你有脸叫师尊,我都没本事答应。”

他这个师尊,教的道术剑法都没什么要紧的,反而还真是教书育人,把邪修都感染成了正道栋梁。

他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脑海中这个融合系统的进度,不出意料的仍旧是百分之十一,仿佛徒弟们这些天的相处都是无用功一

般,一点融合进度都没有。

这不仅是关乎他能不能回家的大事,更关乎他是否能够坦然接受爱人的求欢的问题……三个不行,铁定不行,一次都要把他折腾死了,那天秦钧还一直在加持术法,也根本没撑得住。

正当江应鹤想起这事之时,忽地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手指。

他抬头看了一眼,见到秦钧不知何时靠近到了面前,看着他认真地道:“师尊教导之恩,钧儿自然不忘,如今你要重新修行,不如,我帮你?”

“你……?”

江应鹤只问了一个字,就在对方的眼眸之中读出了答案——修行之事,能帮的地方只有双丨修,而且是道侣的修为越高,双丨修的获益也就越大。

以他的境界来说,只要勤勉,打破修真界最短时间突破洞虚境简直不是问题。

江应鹤话语一顿,看了他一眼,道:“帮什么帮,就算如今我重塑了道体,也跟你们折腾不起。”

秦钧凑过来亲了他一下,低声道:“就我一个。”

就他……一个?

江应鹤轻而易举地动摇了。

他犹豫地思考片刻,又问道:“你管得了另外两个么?”

秦钧轻轻地压住他的肩膀,抵着唇封住了他的疑问,等到江应鹤气息不匀时,才舔舐了一下他微红的唇瓣,声音低哑:“可以的,别害怕。”

就在江应鹤迟疑之时,被秦钧勾着腰横抱起来,直接从桌案面前带出来,拨开床榻的幕帘。

数步之外,座椅上的李还寒将凉透的茶重新加温,往里兑了愈合嗓子的灵药。

长夜看了看秦钧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的李还寒,忍不住传了一句音过去:“他跟你说什么了。”

李还寒神情不变地加药,淡淡道:“身为同一人,连这点默契也没有?”

长夜噎了一下,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挤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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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挤兑,江应鹤更是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受到了忽悠。

秦钧说的什么叫“他一个人”,他们三人本来就是一个人。

江应鹤想到这茬时,天都黑了又亮了。

他再次反思自己是怎么被忽悠上丨床的。

但对方明显没有被他反思的时间,抱着他又换了一个方式,伸手慢慢地给他揉着腰,凑

过来亲他的唇角。

江应鹤脑海中还回不过神来,觉得自己这几天都白歇着了,养伤三五天,受伤一瞬间,嘶……疼死了。

肯定都磨破了。

作为一个一千多岁的坚强独立的剑修,他又一次撑不住,浑身力气被抽干,在床笫之间哭得哽咽。

有人轻轻地吻去了他眼角的泪痕。

“钧、钧儿……”江应鹤闭着眼哑声低喊,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又被亲了亲唇角。

“是我。”

……是李还寒的声音。

还敢说话,就你欺师灭祖、撞得最凶。

江应鹤没有劲儿骂他,抬起手用手背挡住眼眸,感觉那条毛绒绒软乎乎的大尾巴凑过来给他垫着腰,才稍微好受一点。

那个带着倒刺的东西慢慢地蹭了一会儿,有点可怜的味道。

江应鹤脑海中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同情心觉得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