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三天里,越仲山打电话时的语气都很正常,除了直接问江明月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的几次之外,发信息的频率和内容都跟平常一样。

这会儿被他推着肩膀压进床中央,抓住后脑勺的头发用力亲过来,胳膊和大腿像铁壁牢笼,江明月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了。

他被亲得脸通红,喘不上气,喉咙里呜呜咽咽地哀求,才被短暂放开。

越仲山的一双眼墨一样得黑,抓着他头发的那只手让他不太敢动,另一只手更不规矩,江明月像被狼咬住了脖子的羊。

他的眼皮红透了,又因为在家里,悬着一颗心,不敢过于出声,只知道带着鼻音很低地不停说“别这样”。

越仲山却像铁了心肠要他难受,半吊着他,听哭两声,又在他脸上亲,等江明月睁眼,含着泪看过来,还说:“怎么了。”

江明月吸吸鼻子,老实说了两句好话。

越仲山似乎笑了一下,但江明月又觉得自己看错了,因为他虽然自从进门就折腾自己没停,可表情一直不冷不热。

“想要。”越仲山重复了一遍,又说,“那你是什么表现?”

江明月都要崩溃了,可在这张床上,他能依靠的人只有越仲山,就下意识讨好似的蹭了蹭越仲山,上身朝他怀里蹭。

越仲山也俯身,跟他紧紧挨在一起,耳鬓厮磨的蹭着嘴唇和侧脸,手上又动了几下。

江明月刚呜呜两声,锁骨上都泛着红,可他又停了。

江明月是真哭了,一只手捂着眼睛,委屈得肩膀一抽一抽。

越仲山笼着他,亲他的红嘴唇和手背,越亲密,脸上的表情越紧绷,慢条斯理把下午在客厅数过的几宗罪重说了一遍,讲一条,江明月就吸着鼻子闷声说一句我错了。

数到最后,越仲山顿了好一会儿,声音很低,听着没那么冷静,好似也带上了急迫:“别见罗曼琳,不行吗?你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见她有什么意义?”

又是真的有些委屈地说江明月跟魏东东来往太多,自己“要疯了”,说江明月“就是想急死我”。

江明月所有的床上经验都来自越仲山,被他欺负得只知道要他抱,越仲山问了好几遍“可以吗”、“行不行”,江明月就抽抽嗒嗒地说:“好。”

油盐不进的越仲山很快就好像正常了,不再说一些根本没道理的话,也不故意让他难受了。

越仲山的西裤上沾了很多东西,几下脱掉,扔到床下,在身后抱着江明月,用他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江明月已经清醒了大半,也不打哭嗝,他才勉强结束。

刚放开江明月,越仲山撑起上身,低头看他怎么样,就被江明月用指尖在靠近下巴的位置扫了一下,是个打偏的耳光,而且不疼。

离餍足还差得多的越仲山眼底发红,头发被江明月抓乱,浑身肌肉还蓄着力,满脸凶相,抓住江明月的手,又往自己脸上招呼了两下。

江明月不是不想用力,单纯手上没力气,被带着又实实在在打了两下,才没那么生气。

“你有病!”才发现越仲山弄到自己手上的东西,江明月眼睛又湿了,语气软下来,“神经病!”

逞完凶的越仲山没什么对视的底气,俯身抱他,不由分说地拱进他颈窝,大狗似的蹭,无赖。

江明月也没有办法,想理论,推翻刚才越仲山说的每一句不讲道理的话,但又不想理他。

最主要是困,被热热得压着,没等到越仲山下床拧毛巾,就睡着了。

他睡得沉,梦里也带着委屈,小声哼哼。

第二天起早,一家人吃早饭,江明月低着头吃得很专注,不像之前怕越仲山拘束,一直没话找话。

江明楷的眼神在他身上绕一圈,但看越仲山若无其事,最后也没管。

徐盈玉知道越仲山昨晚过来,江明月今天得回去了,就问:“最近有什么安排?”

江明月道:“没事做,可能出去玩吧。”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要说看越仲山有没有时间,但今天心情很不美丽,恨死越仲山了,所以就没说。

徐盈玉道:“今年到处事情都多,这几天没一个好消息,不是海啸就是坠机,听妈妈说的话,你最近没事就先不要乱跑。”

江明月哦了声,又说:“知道了。”

自从研究生考完试之后,实验室也没事,加上自从上次江明楷同江明月的导师胡海洋吃过饭,就很少有打杂的任务落在江明月头上,家里也不需要他,所以他这段时间其实都很清闲。

对江明月来说,比起焦虑又四处碰壁的七月和八月,这样的生活节奏才是常态。

元旦过后没多久,实验室赶在寒假前最后一次团建,野外烧烤完,就正式放假了。

进了腊月,就要考虑春节,原本江明月没怎么当回事,因为往年过年无非就是来来往往地见人,所以想得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