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4/4页)

梁宵把整个胸口借给他,在他背上瞎胡噜。

霍阑收拢手臂,拍拍他背:“Q――”

“哭的意思。”梁宵:“Q是眼睛,A是嘴。”

霍阑终于解开疑惑,还想再说,被梁宵一个头槌撞在肩膀上。

霍阑不及防备忽然吃痛,怔了半晌,低头看着他,瞳色一点点和缓下来。

他这时候就显得格外安静,不拒人千里,不冷漠凌厉,安静得几乎只剩下少年的一个影子。

少年的霍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淋着雨挨着风,站在花池边上。

“床这么大。”梁宵觉得这句话其实不对,但架不住心绪激荡到这儿,实在憋不住,“两个人……睡得下。”

他在刚才,忽然想起管家说的霍总易感期睡不着。

哪怕想通了道歉信、读后感和打屁股,他也依然想不出,是什么让少年的霍阑连睡觉都不敢。

“长夜漫漫……我睡不着。”

梁宵硬着头皮扛着锅:“您能不走吗?”

霍阑低头看了他一阵,揽住肩背,把梁宵轻轻放回床上。

他靠在床头,就这么坐着闭上眼,肩背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床够五个人睡成五角星,梁宵的设想里霍总其实不必这么惨,迟疑着刚要说话,霍阑忽然很轻地抬了下嘴角。

梁宵一怔,没出声。

霍阑闭着眼睛,声音很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