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还招?亲妈(三更求月票)

行杖?

直接用行杖责打宗妇?!

殷茹没想过萧家会如此凶残,以前也没见萧家用廷杖打娶进门的媳妇,她这是开了先河吗?

“侯爷。”

“……”

殷茹眸子渐渐暗淡下来,对萧越极为失望,不由得想到在顾家的日子,虽然顾诚在她受罚立规矩时出言帮她,但总会想法设法转移母亲李氏的注意力,尽量争取让她少受点罪。

没人的时,顾诚是伺候她的,任由她又打又拧得发泄不满。

她不能后悔!

顾诚是个没用的男人,给不了她想要的荣华富贵,萧越……只是一时不好为她同萧阳翻脸,萧越才是做大事的人,忍辱负重……

“碰。”

男人手掌宽的板子狠狠的落在殷茹的后背上,殷茹死死咬着嘴唇,倔强抬起眼睛,似要把发号施令责打她的萧阳看个清楚。

萧阳似没看出殷茹对自己的恨意,高高在上的傲慢的说道:“萧越,再把族规念给你媳妇听!”

萧越紧紧握紧拳头,目光再次同萧阳撞到一起,只是少刻功夫,传来殷茹的惨哼。

他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失望,殷茹本是坚强的女子,怎会被责打几下就哭喊个不停?

行杖得人是静北侯的仆从,还敢把她打得太重?

殷茹还是太娇气了,当初令他着迷的倔强坚强,时而若娇媚海棠的殷茹怎么就没了呢?

萧越不想去看殷茹,不愿意毁了殷茹在他心里的形象,殷茹被打得很惨,执杖的仆从根本就没留力气。也没因她是主母静北侯夫人就糊弄萧阳。

他虽是顶着萧家仆从,是静北侯府的人,但真正的主子未必就是萧家人。

萧阳稍稍瞄了仆从一眼,眸光慢慢放向皇宫方向,负在后背的手慢慢攥紧。

楚帝吗?

还是昭贤妃?

不管是谁,这个仆从是不能再留在静北侯府了。

为了这点小事就把千辛万苦埋在殷茹跟前的密探暴漏了,此人背后的主子是不是太冲动了?

还是说重打殷茹一顿比继续潜伏在静北侯府更重要?

他记得此人算是殷茹比较信任的仆从之一。若不是今日一反常态下手无情。连他都未必看出此人有问题。

谁都不知殷茹正处在水深火热的痛苦之中,她想忍着疼痛,可是后背似着火了一般。鲜血湿透的亵衣,血迹晕染开……她挺直的后背被打得弯了下来,后脊梁骨都似被木杖抽断了似的。

怎么会这么疼?

殷茹隐隐觉得不对劲,不知为何脑子里混浆浆的。眼前五光十色幻化着过去的画面,有她在顾家生活的情形。有她嫁给顾诚时的美好……有顾诚伏低做小的讨好她……

不,不对!

殷茹死死咬着舌尖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那些往事仿佛长出了两只手死死拽着她,喃喃的说道:“侯爷……侯爷……救我……越哥救我!”

手中持着木杖的侍从眸子闪过一抹光亮。脸上露出一丝不忍,暂且停顿了少刻,看向静北侯:“夫人好像有话同侯爷说。”

萧阳沉默不语。静北侯萧越不得不正视受了杖责的殷茹。

见殷茹后背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透了,一时大惊失色。殷茹面白如纸,脆弱不堪,萧越到底还是爱慕于她,抢步上前,道:“夫人,夫人……茹儿。”

随从恭谨的退后半步,以极低的声音道:“二爷……到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只有殷茹听得到,快步走过来的萧越仅仅听到到了,任何人都会以为他是说侯爷到了。

萧越扶着殷茹,再也压制不住对萧阳的不满,“小叔。”

萧阳冷笑道:“心疼了?你心疼她,我心疼顾明暖有错吗?”

他上前一步,眼角余光扫过低头手拿板子的仆从,对萧越道:“她明知我心仪顾明暖,却用下作的手段暗害于她,毁她清白。”

萧阳在萧越反驳前,抬手抽了殷茹一记耳光,声音清脆响亮,就是要当着萧越的面抽殷茹耳光!

萧越眼睛似要冒火,同样是男人,他萧阳为心上人就抽他妻子的耳光?

把他静北侯萧越当做了什么?

他还能再忍下去吗?

殷茹被一记耳光抽得清醒一些,茫然抬头,迷蒙中看清眼前站立着一个消瘦的男人,俊美儒雅,风度翩翩……是顾诚吗?

记得方才有人在她耳边说是二爷来了。

是了,每次她被李氏罚跪背族规,顾诚总会赶过来的。

“顾诚……顾诚……”

殷茹喃喃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萧越的怒火,他顾不上萧阳,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妻子,“你说什么?”

萧阳嘴角微抽,确信这人绝不是楚帝派来的。

楚帝再怎么也是男人,没女子那么多的鬼心思和层出不穷的小手段。

挑拨殷茹和萧越失和对楚帝好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