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花式作死第二十六式:(第3/5页)

但祁和的迟疑,却让司徒器更酸了:“你在害怕,是吗?害怕我大哥无论你说什么都不愿意与你在一起。”

祁和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这个热爱脑补的少年,行吧,你高兴就好:“你可以这么理解。”

原来,祁和也会害怕啊。司徒器怔怔地看着皮肤在灯下白得仿佛在发光的祁和,那个永远淡定,永远从容,优雅得不像话的君子,也会有无所适从的时候。每个人在爱情面前,都会不自觉地变得渺小。司徒器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自虐,提起这样的问题,他感觉自己嘴里都要酸得发苦了。

司徒器努力转移话题道:“明天你去拒绝他们的时候,我陪你去吧,以防万一。”

“你能做什么?”祁和失笑,以为司徒器还是觉得不安,想要帮忙。

“我很厉害的,如果他们不满意这个结果,想要伤害你,我可以打得他们跪下叫爸爸。”不管是男人还是男孩,总是蜜汁想要当别人的爸爸。

“我有霜月了。”祁和对司徒器介绍了他威武霸气的婢女,“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司徒器看了眼霜月,霜月也在死死地盯着司徒器,她下意识地就想去确认一下藏在身上的暗器是否还在。这是一种她在遇到威胁时自然而然出现的本能。哪怕司徒器还什么都没有做,但她的直觉已经先一步察觉到了危险。

司徒器倒是只很平淡地看了眼霜月,就没有然后了,好似霜月在他眼中与平常遇到的普通人无异,他甚至都没有在霜月形貌昳丽的脸上停留一秒。

对此,祁和只能用“小男孩”来形容司徒器。

司徒器不只好像对情爱不开窍,还直得人神共愤,他对祁和道:“她不是我的对手。”

霜月果然被激怒了,自她出师后,她就很少有这样激烈的情绪,她对于一般人总是诡异地带着一种大型犬遇到小狗狗时的宽容与友好,觉得别人的攻击不痛不痒,甚至因为生怕自己伤害到对方而格外忍让。这种忍让,不是被当作了傻,就是被当作了好欺负。但总之,她是不会随随便便因为谁一句话,就产生觉得被挑衅了的不甘的。

司徒器却是个例外。

而在当下,霜月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只能简单粗暴地归类为“真不愧是司徒少将军啊,还是那么讨人厌”。

于是,霜月脱口道:“是不是对手,打过才知道。”

霜月发来了切磋邀请。

司徒器却再次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

“你不和女人打?”霜月自跟着师父习武以来,遇到过无数说这种话的男人,他们对待女性,总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与傲慢,嘴上说着男女有别,实际上就是瞧不起,觉得女人永远没有办法和男人一样,甚至是比男人强。这进一步激怒了霜月。

司徒器却罕见地对霜月多了一些表情,诧异,奇怪以及淡淡的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不能和女人打?”

在武功面前,没有男女。

“那你为什么拒绝?”

“我说了啊,你打不过我。”司徒器现在怀疑霜月怕不是个聋子。

霜月漂亮的脸皱起一团,她再无法忍耐,率先出手。她的身法快如闪电,打的就是一种出其不意。她好似化为了一道柔韧又凌厉的黑影,如一击必中的毒蛇,猛然从黑暗中蹿出,想要给予司徒器致命一击。

司徒器后退半步,从容躲过了霜月的这一刺。两人都同时很有默契地远离了祁和所在的地方,不想出现任何不应该存在的意外。

不知何时,霜月双手已经多了一对六棱峨眉刺,刺身长约一尺,中间粗,两头细,像箭一般,呈现出棱形的尖锐。刺身漆黑,便于隐藏,有两个圆环套在两手的中指之上,微微屈指就可以轻松做出刺、挑、拦等动作,搭配灵活的身法、多变的脚步,让人眼花缭乱,难以招架。

司徒器却连眉毛都没有挑一下,他手上没有任何兵器,也不想去拿一个兵器,就这么赤手空拳地迎敌而上了。

如果司徒品在这里,他会第一时间看出来,他弟这就是……

在装逼。

像极了开屏的孔雀,他有足够的时间拿出武器,但是他不乐意,因为只有这样才会看上去更帅。从小司徒器学武,就特别迷信所谓的“千里之外取敌首级”。

当然,如果祁和不在场,司徒器还是会稳扎稳打一点的。

两人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快如疾风,势如闪电。只有偶尔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武器破空而来如哨一般尖锐的响动。

祁和这个外行不懂武功,但他是看着武侠片长大的,自认为多少还是能看懂一些。但没一会儿他就发现,在没有了背景音、旁白介绍,以及主角出招前非要喊出自己的武功路数之后,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深夜中的舞者,都归在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