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3/3页)

让司机停车之后,陆行找了过去。

陆行的表哥是二医院心脑血管病专家,他打了个电话,不到五分钟就问到杨树的信息。

杨树原本是在重症监护室,脱离危险后转到普通病房。

家属经济状况不太好,现在患者用药都是最基础的社保能报账的药,维持着基本的生命水平。听主治医生说起,情况不容乐观,除非能再做一次手术,但是手术费用患者家属承担不起了。

陆行找到杨树病房的时候,看见杨念殊趴在床尾睡觉。

医院陪床三十元一个晚上,杨念殊都出不起了。

他好像睡的很熟,身上穿的是白天的t恤。

陆行推开门,走了进去。

普通病房是三人间,隔壁两个床空着。

陆行在其中一张床上拎起一张被单,搭在杨念殊背上。

被单刚接触到杨念殊,他就醒了。

睡眼朦胧地抬起头,擦了擦嘴角,与陆行四目相对,喃喃自语,“我这是怎么了,做梦都梦到陆行。”

说完,又埋头睡了。

陆行看到他醒了,原本还有点慌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杨念殊倒头又睡之后,陆行笑了笑,转身走了。

刚走到门口,杨念殊沙哑的声音在病房响起,“行哥!真的是你?”

陆行的手正放到门把手上,闻言,转过头。

看到杨念殊坐直了身体望着他,好像还有点迷糊,像只刚睡醒的懒猫,没有任何攻击力,全身软得一塌糊涂。

杨念殊趴过的地方,很明显一团深色的水渍。

他的眼睛有点肿,眼皮红红的,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