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驸马,公主已被杖毙28(第3/4页)

说完,又恳求道:“杜女官在我左右,十分尽心,这些她原本是该回禀给母后的,只是被我拦住,方才未曾提及,还请父皇勿要怪罪于她。”

高祖颔首道:“你且宽心些吧,此事朕明白的。”

那时候清河公主并不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多么荒唐的驸马,怎么可能为了几句口角以及早就被问罪的高家之事闹回宫中,将自己与驸马未曾圆房之事搅弄的人尽皆知?

她到底也只是凡间女子,又岂能未卜先知。

现下吕修贞既死,高祖心中着实去了一件心事,些许小事,自然无意见怪,倒是吕家那边……

他眉头皱起,眼底倏然闪过一抹冷光:“如你所说,高氏之事,吕明敬之妻一直都知晓?”

清河公主道:“是,高氏被吕修贞接回吕家之后,便一直住在吕家。”

高祖淡淡应了一声,又道:“吕明敬可知晓此事?”

“不知。”清河公主敬重吕家家主人品,便格外多说一句:“吕大人端方君子,只是被妻儿蒙蔽,故而至此。”

高祖冷哼一声:“虽是君子,却也有失察之过。”

清河公主起身郑重行礼:“现下吕修贞已死,我怨气尽释,前世之事着实荒诞,传出去怕也无人肯信,此时吕修贞既死,实在不必再生他事,使得长安人心不稳,影响阿爹清名与皇家声誉,至于吕修贞之死,阿爹若有惩罚,女儿也绝无怨言。”

“我既是天子,若是连这么点事都处置不好,哪里还有颜面见你?且吕修贞之死又不曾泄露出去,自是无碍。”

高祖不禁叹息:“你这孩子,便是太懂事了,总不愿叫别人为你烦忧,吕家如此待你,尚且肯为他们说情。罢了罢了,起来吧。”

他揉了揉额头,思忖几瞬,终于定了主意:“吕修贞该死,他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吕明敬,虽然没掺和这些事,但也有失察之过,吕家……”

高祖抬高声音,唤了侍从入内,命令道:“传旨,驸马都尉吕修贞及其母奉主无状、失敬天家,赐死。吕氏嫡系男子尽去其职,即日起迁出长安,三代以内不许为官。”

这惩罚说严苛也严苛,说宽松也宽松。

吕修贞与其母俱被赐死,吕家丢了两条人命,也丢了官职,且三代不得出仕,算是严惩。

只是高祖也没将事情做绝,到底给了一线生机。

去职的只是吕家嫡系男子,说到底也只有两个人,吕家家主年老体弱,早就起意致仕,其子又官职不显,嫡系即便没有职位,也有旁系帮衬。

至于三代不得出仕,吕家家主的孙儿今年也十多岁了,算算时间,并不十分严苛。

侍从领诏而去,清河公主便出言替吕家家主谢恩。

高祖心下感慨,有心想问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又怕惹得女儿伤心,最后便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宽慰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没必要放在心上,别忘了,无论什么时候,阿爹都在你背后,总没人能欺负了你去。”

清河公主笑道:“女儿明白的。”

高祖见她眸光澄澈,神情敛和,倒不像是十分伤心的模样,心绪微松,颇觉欣慰:“好了,去你母后宫里走一遭,把这事跟她说一声,也同你阿娘商量一下,看这旨意有什么好添补的。”

清河公主明白他话中未尽之意,无非是去定一定传话风向,免得叫人把污水泼到自己身上,倒叫人觉得是皇家公主跋扈,害了可怜驸马。

她应声而去,高祖便问空间里边的几个老伙计:“我也不懂女孩儿们是怎么想的,看她这模样,好像也不是很难过?难道是怕我难受,所以强撑着不肯表露出来?”

嬴政也有诸多儿女,只是除去长子扶苏与罪该万死的胡亥,其余人他极少会去回想。

不是天性冷漠,毫无爱子之情,而是不忍。

他死之后,其余儿女都先后被胡亥所杀,甚至不乏有人惨遭肢解,其死状之惨烈,为父之人着实不堪回想。

……又是想将胡亥千刀万剐的一天!

朱元璋咂咂嘴,正准备说话,就见刘彻两手插在袖子里,笑嘻嘻跟个小流氓似的,说:“老朱啊,你们家出过改嫁的公主吗?不是我嘴碎想挑事儿,只是这是汉唐主场,你说话不合适。”

朱元璋:“……”

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然后刘彻转头去瞧高祖,不以为然道:“不就是婚姻失败了一次吗,哪有那么严重?再嫁就是了。我姐姐平阳公主嫁了三回,谁敢嚼舌头?还有我姑母窦太主,别的不知道,主人翁和绿帽子总该听说过吧?这可都是汉家公主搞出来的名词儿!”

李世民听平阳公主这个封号十分亲近,眸底添了三分温情:“我姐姐的封号也是平阳。”

“哦,久仰久仰,”刘彻道:“便是那位以军礼下葬的平阳昭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