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割袍断义(第2/7页)

容尘子轻轻拍着她的背:“担心你们,睡吧。”

河蚌将身子上移一点,唇瓣相触,她轻轻舔他,容尘子的身体慢慢绷紧,他以手格住她,指腹轻抚她光洁细嫩的下巴,她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仿佛咬一口那甜汁就会吱吱地往外冒。容尘子语声很低:“睡吧。”

河蚌摇头:“睡不着,不知怎么的就害怕。知观,你说那个刘沁芳会不会是鬼呀?”

容尘子蜻蜓点水般回吻她饱满的唇,突然就有了些耳鬓厮磨的味道,他握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语声温柔:“我在这里,不怕。”

河蚌打滚:“可你明天还会走的!”

容尘子啼笑皆非:“你是妖嘛,胆子可不可以大一点?”

河蚌就不满意了:“妖又怎么样,妖就金刚不坏、长生不死啦?”这货又开始得意洋洋,“和我一起修炼的,胆子大的都死啦!只有胆子小的还活着!”

容尘子弯了弯嘴角,揉揉她的长发:“嗯,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河蚌胸无点墨:“我们不坐船,都靠游的。”

容尘子低笑:“嗯。那是小心泅得万年水?”

河蚌爬将起来,拿小脚踢他:“你在笑我?!”

容尘子很正经:“哪有?”

河蚌用力踹他:“你分明就是在笑我!!”

容尘子握住她的脚,怕她摔倒,并不拉扯,左臂向上扶住她的腰,让她坐下来,右手粗糙的掌心缓缓揉搓着她水晶般玲珑光洁的纤足。

河蚌斜躺在榻上,两个小脚索性搁在他腰间。约摸一刻,容尘子喉头微咽,向着河蚌伸出手:“来。”

河蚌合身扑过去,小狗一般就是一通乱舔。容尘子猛然翻身压住她,随后又轻吻她的额头,暗忖刘沁芳或许是行为古怪,有些吓着了她。惊悸忧思之下行房,对她不好。

他努力控制自己,放缓了声音哄她:“好了,睡吧。明天我将刘家小姐带回刘府。”

河蚌窝在他颈窝里,微微点头:“知观回来给我带五香葵花籽吧。”

容尘子任她揽着,半晌方轻声道:“嗯,你在观里要乖,要多喝水,想要什么就跟清玄说,不要捣乱。”

河蚌模糊地应了一声,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

五更天将尽,容尘子起身,也不惊醒河蚌,待梳洗停当,便直接去找刘沁芳,道先送她回家。刘沁芳收拾了衣物,真就跟他走了。

十月末的天已经亮得较晚,寅时末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河蚌被开门声惊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来,见容尘子自外回来。她摸摸身边,果然不见了容尘子,不由懵懂发问:“知观,你几时出去的?”

容尘子语声如常:“方才,继续睡吧。”

他脱了鞋袜,重新上榻,再次将河蚌揽在怀里。河蚌闭上眼睛,突然又大大睁开,再看一眼眼前的容尘子,顿时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许久之后,她推了推半拥着自己的容尘子,笑得颇不好意思:“知观,这个时辰你该起了。你的徒子徒孙肯定在做早课了。”

容尘子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双手像蛇一样缓缓收紧,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依旧是容尘子的音色无疑:“今日不去,无妨。”

话音刚落,外面清玄便过来送水供他梳洗,看来容尘子走也没和他们打过招呼。听见他的声音,河蚌热泪盈眶——清玄你真是好样的,我最最最喜欢你了!!

“容尘子”只得下床梳洗,清玄静立于旁服伺。河蚌裹着被子缩在榻里,床头的矮柜上搁着两排容尘子经常翻阅的经书,下面有容尘子收藏的一些法器。河蚌不动声色地摸到了一块古拙的八卦镜。

以被子作掩护瞄了瞄正在梳洗的容尘子,镜中只有一张腐烂的脸,这张脸似乎裹着浓稠的粘液,脸上还保持着死前的痛苦之色。两只眼睛本来瞪得极大,但此时已被粘液腐蚀,只剩下半个不见眼白的眼珠。

河蚌看得直捂眼,但她也很是好奇——这是“容尘子”胸腹一带,怎么会出现这张脸?更离奇的是,容尘子的其他地方在镜中并无异样。

河蚌默默攥紧八卦镜,那边的清玄更可爱了:“师弟们已经集合完毕,正在练功场恭候师父。”

河蚌觉得清玄一定是这个世界最可爱的人,没有之一。

容尘子收拾停当,真的跟随清玄去了后山的练武场,河蚌从床上坐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山下跑。她还是比较小心,只怕使用水遁会被这东西察觉,但跑了一半,她又有些踌蹰,容尘子不知几时回来,这一观的小道士只怕要当怪物的下酒菜了。

她在逃命和示警之间犹豫了一下,而令她犹豫的根本原因是——这群小道士做的东西还是挺好吃的啊……

这么一想,她就想一个更重要的事来,清韵说今天早餐还是吃萝卜丸子哎,人家没吃早餐也跑不快,不如回去吃了早餐再走?如果到时候还记得这事的话,嗯,就顺便提醒他们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