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有否这样梦见过我,像我梦见你一样惆怅。(第3/7页)

一个人去酒吧喝酒,和一大群陌生男女玩大冒险,输了就站在酒吧舞台中央脱掉大衣摆了一个妩媚的S造型,搂着个拉拉大跳贴面舞。手机里不断有电话打进来,我看不清号码,对着电话大吼:我死了!

酒吧门外有个男人双手捧着鲜花半跪在地上向女人求婚,我冲过去夺了鲜花扔在地上用脚使劲跺,和那个女人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架。醉了站在广场中央跟着大屏幕唱歌,边哭边唱,鬼哭狼嚎似的,反反复复唱,所有人都看见我伤心的模样。

听到有小baby娇滴滴叫妈妈的声音,我像一下机灵了起来,打了个冷颤,黎回,我还有我的黎回,我不能这样沉沦颓废下去。

我往回走,招手拦了一辆的士,报了地址,靠在座位上头痛欲裂,手机疯一样震动。

“小姐,你有电话。”司机好心提醒。

我盯着屏幕,半天才看清楚是佟卓尧的来电,我已删除了他的号码,但那串数字是多么熟悉。

“师傅,你帮我接,就说我手机丢了,这手机是你捡到的。”我把手机交给了司机。

司机有些迟疑,还是接了电话,说:“喂,手机我捡的,你打错了。”司机把电话挂了,交给我,我立刻关机。

我多幼稚,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断绝和他的联系,我忘了我还住在他的房子里。

“你别关机啊,他听起来很着急,问我在捡手机的附近看到一个单薄消瘦的女人。”司机说。

下了车,付了车钱,走进小区里,没看清脚下的路,滑倒摔了一跤,低头看,是一个香蕉皮,膝盖痛得一时间站不起来,我就近抱着身边的一棵树,难受的哭。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准哭成这幅德行。

只觉得是突如其来强有力的双手从我的身后拥住了我,一只手揽着我的背,一只手伸在我的腿部,拦腰抱起了我,怀抱温柔厚实,气息熟悉的木香,我用冻得像硬馒头一样的手背擦眼泪,踢弹着腿,用手打他,抓他。

我尖叫着:“放开我,你走开,离我远点……”

“曼君……”他用很宠溺的语气喊出我的名字,旋即低下面庞吻我,不依不饶的吻,让那个冬天的夜啊,一下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又好似漫天的星星光呀,满目照耀。

他像光线一样出现,漫无边际,照亮天地——他似书中如此描写美好的男子。

我很怂地被他的吻轻易征服,转而是以更加猛烈的激吻来反击他这些日子对我的冷落,用力咬他的唇,有淡淡的血腥散开来。

我停下了对他嘴唇的惩罚,抚摸他的嘴唇,问:“疼不疼?”

他倒若有所思,回味着说:“吃蛋香吐司了?”他用拇指擦我下巴上残余的面包屑。

“嗯,比我做的好吃。”我瘪瘪嘴,说着就没出息快要哭了,他还那样抱着我,站在路灯下,也不怕被小区里住户看到。

“学坏了啊,都不给我留点吃。”他说着,抱着我往电梯入口走。

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半袋蛋香吐司,已经被揉团状,我拿给他看,面包奇怪的样子让我咧开嘴朝他笑了。

他低头啄吻:“又哭又笑,小傻瓜,打开来,喂我吃,我还没有吃晚饭。”

“怎么到现在还没吃饭,你被虐待吗?”我问。

“某人去酒吧喝酒疯闹不接我电话说死了死了的,我就赶紧开车到处找,一家家酒吧找,没见你踪影,只好在楼下等里。我在离你不远的车里,看你哭得不像话。”他咬了一口硬巴巴的蛋香吐司吃。

“那你有没有被很多女人调戏?”我托起他的下巴,问。

“有啊,此刻就有个女人醉醺醺托着我的下巴不怀好意盯着我犯花痴。”他说。

“你不是很忙吗,前天打你电话,你说我在开会,稍后和你联系,你拒我千里之外,现在跑来找我做什么。”我看着电梯红色数字在跳跃着,脑筋一转,说:“背我走楼梯,22层,边走边给我说清楚。”

“遵命。”他说着,背我上楼梯。

在他背上,我比任何时候都乖巧,好像此时用情最真最深,因为波折风浪过后,他还会像过去那样停车在我楼下,等我回来,见我醉了,就抱背我一层层走楼梯上楼。

“钟利涛死了。”他说。

“啊……钟老爷子死了!怎么会死了呢,不是在住院观察吗。”我惊诧,虽然老态龙钟,可死讯仍让我大感意外。

卓尧说:“也许我和戴靖杰的仇怨是注定无法和谈结束,说来很巧,我带着林医生去医院看了钟利涛,本来钟利涛是拒绝的,后来也许老人家是听医生的劝知道林慕琛在心脏科的名气,他答应林医生的检查。林医生出来之后,本是有把握做出治疗方案的,可是,我和林医生走之后没半个小时,钟利涛就因心脏骤停,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