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领带 “有点热”(第2/4页)

只有一个茶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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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后来陆续发了几条微信,想约杜明茶出来看电影或者看篮球比赛,都被杜明茶拒绝了。

这场联谊活动并没有让舍友脱单,毕竟整个宿舍人都是莫比乌斯恋爱观——一直在“呜呜呜好想谈甜甜的恋爱啊”与“哈哈哈哈单身真爽不谈恋爱嘛事没有”的矛盾循环中。

为此,霍为君精准地下了个定论:“我们不是想谈恋爱,只是想要一个可以分享日常、可以一起享受第二杯半价、可以拥有快乐xsh的家伙罢了。”

杜明茶没有附和。

从那天之后,她将近一周没有见到沈淮与。

沈淮与没有再去静水湾,也没有再去照顾顾乐乐。

只有玄凤,头顶着嫩黄色毛毛,理直气壮地模仿着他的口气叫她:“明茶,明茶啊,明茶过来,嗯,明茶再往下一点。”

杜明茶有些头疼:“乐乐,请你不要教玄凤说些奇怪的话好吗?”

顾乐乐闷头写作业:“不是我教的。”

他忽然放下笔,思考一下,笑着去缠杜明茶:“明茶明茶,你可不可以给淮与打个电话啊?我忘记妈妈送我的书包放在哪里了,你问问他好不好啊?”

杜明茶被他闹的没法子,也有点点忍不住。

——可以光明正大给淮老师打电话了耶。

她有些不安、且雀跃地拨通号码。

很快,对方接通:“明茶?”

隔着手机,他的声音听起来与往日有些不同,像是……刚刚睡醒,有些沙哑的调子。

“淮老师,”杜明茶问,“您现在很忙吗?在做什么?”

“不忙,”沈淮与说,“在喝茶。”

喝茶……啊。

茶。

脑子里忍不住想起些糟糕的东西,杜明茶在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清清嗓子,将乐乐的问题问了出来。

顾乐乐眼巴巴地看着她。

“书包啊,”手机那段传来水声,哗哗啦啦,像是人从浴缸中坐了起来,“你现在在静水湾?我过去。”

杜明茶干巴巴地说了声好,将手机放下。

顾乐乐正双眼亮晶晶地望她:“淮与是不是马上过来?”

杜明茶点头:“是。”

顾乐乐欢呼一声,杜明茶侧侧脸,疑惑地问:“就这么想见到他?”

顾乐乐眼睛一转,用力点头:“是啊,淮与已经忙了好久……你不知道吧?淮与的母亲这两天差点死掉。”

杜明茶愣了一下。

等等,不是说……淮老师父母双亡么?

难道司机给的情报有误?

杜明茶迟疑着问:“淮老师的母亲也在这里?”

“对啊,”顾乐乐捧着脸,观察着杜明茶神色,模仿大人叹气,“虽然他妈妈对他一点儿也不好,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杜明茶晃了晃神。

顾乐乐人小鬼大地说:“我听说,淮与小时候差点被他妈妈掐死,你看到他喉结上的疤了吗?那是他妈妈拿铁烫的,还不给淮与饭吃,让他吃香灰……”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凑上来,小声和杜明茶说话:“如果你脱了淮与衣服,会发现他大腿内部还有块烫出来的疤,是拿熨斗烫的。可能有点丑,你别害怕。”

杜明茶愣了一下,才说:“……我不可能脱淮老师衣服。”

她大概明白了。

可能因为从未尝过母爱感觉,才会对外说自己父母双亡?

杜明茶能从顾乐乐的说话中想像出那种局面——

幼时的淮老师,饿到肚子发麻,喉咙和腿上都是被烫出来的疤痕,没有东西可以吃,只能被母亲抓着,往嘴巴里灌香灰。

杜明茶的心脏骤然一痛。

好心疼他呀。

很想抱抱。

“就是提前和你说说嘛,”顾乐乐双手托脸,“淮与妈妈前几天才搬过去和淮与一块住,她现在状态不好,抢救了两次……淮与连着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一直守着。”

杜明茶忽然想起来了。

那晚,从游乐园分开后,沈淮与的确就忙碌起来。

原来是他母亲病了。

哪怕母亲再不好,也是他的生身父母,淮老师还是会去照顾。

淮老师小时候过的这样艰难啊。

她完全看不出来。

毕竟沈淮与永远都笑吟吟的,如春风和煦。

杜明茶为顾乐乐的授课结束后,沈淮与姗姗来迟。

顾乐乐口中苦找不到的书包就在他卧室的枕边,小机灵鬼抱着书包笑眯眯地挥手离开,只剩杜明茶和沈淮与相对。

还有玄凤在模仿杜明茶的声音:“淮老师,淮老师——嘎!”

沈淮与捏着玄凤,给顾乐乐:“拿走。”

杜明茶发现自己视线没办法从他身上移开。

他身上有股清新的味道,衬衫遮掩下,喉结、疤痕及下方的皮肤还有些发红,像是刚刚洗过澡。

哪怕很忙,他脸上也没有什么疲态,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