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真的很灵

陆景重在我身体两侧支撑着手臂,眼睛乌漆点墨,刚刚擦的半干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

我以为,他刚开始看着我的眼睛,然后目光落在我的唇上,让我感觉他下一秒就会直接吻上来。

我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笑:“你很重啊。”

我话音没落,陆景重支撑在我身侧的手臂就忽然松了力,全身的重量全都压在了我身上:“那现在呢?”

“重死了。”我一字一顿地说。

他呼吸温热的气体灼烫着我的脸颊,我微微偏头,竟然看见他轻笑的唇角,心中好像被羽毛不轻不重地搔了一下,痒痒的,忽然就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一下,是那种轻轻地啄。

我移开嘴唇,觉得脸已经烧成火炉了,而就在这个时候,陆景重的眼睛里冒出两簇火苗,直接就重重地吻了下来。

嘴唇接触到他的嘴唇的时候,我脑子里轰的就炸开了,就像去年正月十五的时候,在全聚德门口看的那一场烟花表演一样,天空中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瑰丽绚烂的烟花。

陆景重的吻带着烟草气味,还有因为刚刚洗过澡的关系,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前两天,在X大的羽毛球馆,那个时候陆景重吻了我的头顶,我都感觉浑身好像是被千瓦过电一样,而现在,这种感觉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加深,从唇瓣,从皮肤,沿着四肢百骸,传到神经中枢,带来一阵阵战栗。

原来我听说过一句话,吻到动情的时候,都会癫~狂。

果真是这样,最后,不知道是我的牙齿磕了他的嘴唇还是他的牙齿划到了我的舌尖,不过就是攻城略地的你来我往,唇齿间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陆景重的吻已经从嘴唇,落到我的下巴,再向下落到我的脖颈……

忽然,他停了下来,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全都是忍不下去的晴欲。

从他的眼眸中,我看到了自己,黑色的头发全都散在脑后,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迷醉,脸上染了一层酡红。

我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因为我觉得我应该知道陆景重停下来的原因,但是,还没有等我混沌的脑子恢复可以思考的动力,他的吻就又直接压了下来。

我恍惚地想起来我最落魄的那个时候,他逼视我的眼睛,吻我的唇,带着我的手按上他的裤子,挑着一抹冷笑问我:“是哪一种有感觉?”

我想起来在羽毛球场地上,他的嘴唇贴在我的头皮上,那种贴合微妙的感觉,唇形一开一合,说:“你有一根白头发。”

我想起来在寺庙里,风慢了,钟声慢了,时光慢了,我对菩萨许了一个愿望,转身,就看见了他,他说:“在想你。”

陆景重惩罚似的咬了一下我的下唇,有点抱怨的口吻:“脸都烫的能煎蛋了,还不专心。”

随即,握着我的手,缓缓向下,盖在他只有薄薄的睡裤遮挡着灼热,我立刻好像被烫了一下想要缩回手,陆景重拉住我的手腕,又吻上我的唇,研磨着唇瓣:“不要让他伤心好么?”

听着陆景重的口吻,我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忽然有了点恶趣味,就用手指顺着昂扬,从根部向上轻轻一水到底,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笑:“毛毛,小毛毛还伤心么?”

陆景重的肩膀颤了一下,低头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下巴,一只手伸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保 险套拆开,另外一只手直接就撩 我的长裙,手掌顺势 探了上来,咬着牙:“要不要帮我套上。”

这不是我第一次,确实我感到最身与心契合的一次。

每一次撞 击,都好像撞在了心尖上,就好像是浑厚的钟响过后,带来颤抖着的回音,袅袅地,持续不断地,从交 接的地方,一直传递到指尖,传递到发根。

陆景重一直在叫我的名字,他给我起的名字:“佳茵,佳茵,佳茵……”

我的话语从破碎的呻 吟声中撞 击出来,每当他叫我一声,我就回答一声:“在。”

陆景重咬着我的耳垂,用那种唱歌的时候带电的声音说:“想到你的名字是我起的,就好想再来一次。”

我仰着头,在快要达到顶峰头脑中炸开一抹绚烂烟花之前,向窗外看了一眼,好像能看到黝黑夜幕下,不远处的白塔,以及白塔下坐落寺庙中的菩萨。

菩萨,真的很灵。

我想你的时候,刚好你也在想我。

“你在看什么?”陆景重的声音黯哑而有磁性,带着浓重的味道。

我笑了笑:“不告诉你。”

陆景重向前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我的声音立马就变了调,在彼此陶醉的高/潮中,他俯身埋在我的胸口。

在五台山玩了了一天,现在又做了两次,我也是累极了,眼皮重的很。

朦朦胧胧中,我听见他的声音从我的胸口闷闷的传出来,呼吸打在皮肤上,有点灼烫的感觉,他的手还在我的胸口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