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九万96 他跪了一整夜。(第3/3页)

对于这个问题,闻时礼像是很认真地在思考,半晌后,他抬睫看她,眼角笑意浮现:“我要是打坐念经,佛祖可能会说一句话,——晦气,真他妈晦气。”

时盏不得不承认,某些时候这男人真的有点意思,语出有趣。

她很浅淡地勾了唇。

闻时礼开始正儿八经地回答她:“平时也不做什么。就看看书,整理案件资料,剪枝浇水,大部分时间就坐着发呆,然后开始...想你。”

“——”

聊天到这里该结束了,时盏想。

潦草地吃完早饭,等闻时礼收拾完厨房后,同她一道往外。男人帮她开的门,外面的白日天光涌进来,视野里,除开铺天盖地的雪景,占据大范围的还是在雪地里跪了整夜的男人。

闻靳深肩头压满白雪。

长睫上白意浓重,甚至能清晰看见挂在睫毛尖端的雪花片,随着他缓慢的眨眼动作,在风里颤颤巍巍的,要落不落的。

他的唇,乌紫色,暴露在外的手部肌肤,也是乌紫色的,几乎要和血管青筋的颜色彻底相融。

闻靳深眼皮耷拉半合,他早已精疲力竭,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目光自雪地里缓缓上移,一点一点地,看见女人藏青色的旗袍裙摆,再往上,便是一双令他魂牵梦绕的风情眼。

时盏也在看他。

就这一瞬间——

她真的心疼他,发自内心的心疼。

她看着这样狼狈如蚁的他,指尖跟着他的身体,一起颤了颤。

看着她,闻靳深乌紫的薄唇艰难地挽出温柔苍白的笑容,很淡很淡,却也写尽深情,他想说话,却发现唇没办法张开。

小姑娘真狠心阿......

就真能做到冷眼旁观看他跪一整夜。

盏盏。

这一声,在心里叫出来。

时盏狠下心,收回视线,满眼装满冷漠地抬脚径直从他旁边越过。